“还是你早就知道,跟我说了我会疯了似的用尽一切办法将你绑在身边?”
江黎月压在眼睛上的左手冰凉,车内的暖气都暖不起来的透骨的寒意,他说道:“因为我……就像一条阴暗卑鄙的,扔不走甩不掉的蛆虫。”
身后传来等候车辆的车鸣声,绿灯亮了,赵晨星这才从震惊中慌乱回神,将车停靠在旁边,他想此时他没有办法做到平稳开车。
赵晨星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左手握住江黎月挡在脸上的左手,慢慢地移开。
果然,江黎月哭了,睫毛是湿润的,眼尾泛着晕不开的红。
那一刻的赵晨星死死揪着眉,仿佛感同身受,心脏像被对方攒紧了浸在水中一般,闷着疼,五脏六腑无一幸免于难。
不是没见过江黎月哭,他演的电影里面哭戏还少吗?
可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震撼,令他同感至此。
他手里像是握了块冰,赵晨星不由得紧了又紧,想用自己的体温将他的左手暖起来。
“江黎月,看着我。”
赵晨星右手半强硬地掰过江黎月的脸,与江黎月双目对视。
赵晨星紧了紧江黎月的手,笑着说道:“哪有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的虫子啊,你这样把虫子硬生生拔高好几截,虫子他祖宗都得从祖坟醒来给你磕头。”
看着江黎月的眼睛中带上了星点笑意,赵晨星这才继续问道:“你前一段时
间这么变扭,就因为知道李安楠和我有联系?”
江黎月被问后,想要偏头,被按下巴上的手扭了回来,他只好轻轻阖眸,说道:“凭什么她能知道我却不能?我和她比还是她更重要?”
这话里的醋味儿盖都盖不住,就是不知道江黎月到底是以什么出点。
是两人十多年来的胜似亲兄弟的亲情?还是江黎月偏执的独占欲?还是他最希望的那种?
“小月儿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太过重要,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为好。”
赵晨星悠悠道。
‘太过重要’这四个字一下子安稳了江黎月,江黎月看着赵晨星的眼睛仔细确认他说的是真话。
江黎月停顿了会,缓缓问道:“所以……你俩还有事瞒着我?”
赵晨星松开捏着江黎月下巴的手,按了按眉心道:“不是瞒着你,是为你好。”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江黎月问道,“李安楠也知道这事?你不告诉我我可以问她。”
“等一下,”
赵晨星赶紧组织了江黎月就要打电话的手,说道,“都说了知道对你没好处,这样,我答应你,上完这次综艺我亲自跟你说?怎么样?”
“你确定。”
此刻的江黎月意外地难缠,赵晨星跟他小孩似的拉了勾这才安抚住人。
“哎,被你扯得,我都忘了之前问你什么了。”
赵晨星把江黎月的手暖了差不多,便重新挂挡起步,“想睡就睡吧,到了会叫你的。”
跟喝醉酒的人说什么话呢,两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被另一个拉跑偏了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