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极摸了一下被打的地方,赔笑:“我怎么敢啊。”
“真一点不喜欢女人?”
盛振山问。
“你孙子只对男的才能硬起来。”
盛无极堵回去。
“臭小子!”
盛振山也不再多说,他想着盛无极还小,过几年玩腻了转性之后就喜欢女的了,现在说多了给他搞烦了又要闹事。
于是,他转头问起盛和娱乐的情况。
“盛和娱乐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严铠鸣给你使袢子?”
盛无极说:“是吃了一点小亏,但是没关系,先让他再嚣张一段时间,后面慢慢讨回来。”
盛振山点点头:“严家的百影国际入行早盘子铺得大,咱们的盛和娱乐刚进行业,比不过他们,我知道你有野心,但商场上的事慢慢来,不急。”
对于商场上的事盛无极比任何人都要自信,他拿起毛笔在洒金宣上随便写了个严,然后左右交叉划了个大大的叉:“盘子再大也有砸了的一天,这么跟你说吧,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百影的六百家电影院全部都要改姓盛。”
和盛振山聊完,盛无极拐到他奶奶的房间去看她。
大概是知道他要来,袁若芸一直撑着没睡,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本书,膝盖上趴着长毛兔灰球。看到他推门进来,袁若芸放下书笑着对他招招手:“来了,过来坐。”
盛无极在她身边坐下,把灰球从她腿上抱起来,拎到眼前看了一眼,觉得兰与书是有点像它。他把它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毛,问袁若芸:“最近在家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养养花看看书晒晒太阳,老年人的生活嘛简简单单。”
盛无极一副别骗我了的表情:“你是不是又跟我爷爷吵架了?他书房写过的纸堆起来都快顶到天花板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事,”
袁若芸捶了他的膝盖一下:“你跟严家的小儿子怎么回事?听说打起来了?”
盛无极心想,怎么都知道了,他笑着问:“你听谁说的?”
“和周周他奶奶一起打麻将,她在牌桌上说的。”
“你以后少听八卦,我跟严铠鸣没有打起来。”
张周那个憋不住屁的性格,回家之后肯定是在他奶奶面前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袁若芸:“你们年轻人火气大,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遇到问题有千百种解法,和气生财,不过也不能让他欺负你,做人不可以懦弱,他要是真欺负你你必须欺负回去。”
盛无极哈哈大笑:“知道,他想欺负我也得看我给不给机会。”
袁若芸点点头,看了他一眼,关心起另外一件事:“听说你还救了个男的?”
盛无极失笑:“你怎么跟我爷爷问的一模一样,是,救了。”
“嗯,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我知道你有分寸,”
袁若芸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喜欢男女都没关系,只是不管是对人对事,人都要保持最基本的善良,人不善良是会出大乱子的。”
盛无极示意她放心:“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两人又挨在一起说了一些家常,最后袁若芸老人家精神不济,连连打哈欠,盛无极就说要走了。
袁若芸问:“今天不在家里住?”
盛无极把灰球还给她:“不了,最近盛和的新电影刚上映,还有好多事要忙,等忙完我再回来看你,你记得去哄哄老头子,别再让他嚯嚯那些纸了。”
“知道了,开车注意安全。”
盛无极下楼,盛荣和那个男演员已经不见了,盛无极想了想,叫来管家:“以后我爸再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你就让保镖把他们全部扔出去,就说是我说的。”
管家点头记下:“好的,大少爷。”
盛无极不再说什么,走出老宅取了车返回自己的公寓。
家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心想兰与书不会是趁他不在跑了吧,等他三两步穿过门廊步入客厅,看到沙发上把自己裹成蝉蛹的人影时,他笑了一下,是他多虑了——兰与书的适应程度比他想象中要快。
昏暗中他走到兰与书的身边,微微弯下腰去看他——兰与书闭着眼睛,睫毛又黑又密,呼吸很轻,像羽毛的飘落。他两只手抓着毛毯的边缘,挡在脖子的位置,很安静的睡相。
盛无极看着他眼下那一粒小小的痣,心忽然有点痒。
于是,恶劣如他,把兰与书推醒,在对方尚且迷糊之际,勾着唇坏笑:“现在真的要带你去做坏事了。”
读一本书
兰与书还处于睡与醒之间,思考能力直接为零,他没注意听盛无极说了什么,看到是他咕哝了一句“这么快回来了”
,然后手往后撑想要从沙发上坐起来。
结果还没等他坐好,盛无极突然弯下腰单手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搂进怀里,径直穿过客厅往卧室的方向走去。他用空着的手推开房门走进去,又用脚踢上房门,然后将兰与书放到床尾。
他正准备说话,已经清醒的兰与书仰着头看着他,先他一步开口:“这么快的吗盛总?”
兰与书的头发有些乱,看着他的眼睛很明亮,像忽闪的星星,没有扭捏,没有挣扎,而是带着清醒的平静。他身上还裹着毛毯,毛毯里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一些,露出一小片胸膛。
这场景让盛无极觉得有趣,他双手抱胸自上而下看着乖乖坐着的兰与书,觉得这个人真的很不一样,像月下劲松。
“兰导,你说按照电影情节的发展,你是不是应该小小的慌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