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的手压在他的腰上轻掐了下,眉梢微挑着:“那你知不知道,你睡姿太差,闹了我一晚上。”
时屿懵住:“?”
他轻哂,凑到他耳畔,不依不饶地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一直蹭我,抱我,要把腿压在我身上,腰也露着,脸也凑得很近……”
鼻息喷薄在时屿的面上,步步紧逼,揭露着他的“罪行”
。
时屿被他逼的稍退后了些,可人被紧圈在怀里,根本就无处可逃。
段京淮轻叹一声,掌心落在时屿的顶揉了揉,直白地袒露:“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定力会那么差。”
碰也不敢碰,心像是放在火架上反复烤着。
其实不止是那次接触,时屿对他而言本身就是蛊惑的毒药,哪怕只是微微掀动眼睫,都足以令他慌乱心动。
高二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如果真的跟时屿一个帐篷,他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做脱离控制的事。
所以他坚持换帐篷,却不料时屿因为这件心生芥蒂。
“你傻不傻,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讨厌你了?”
段京淮戳着时屿的眉心说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时屿小声反驳说,“你又没跟我解释过。”
段京淮唇角微弯,温柔道:“怪我。”
时屿舔舔唇角,又说:“既然你定力这么差,我们暂时就别睡在一起了。”
“你确定?”
他挑眉,“刚才是谁一直缠着我不放的?”
时屿心跳漏了半拍,双颊逐渐染上酡红:“……不是我。”
他掐了段京淮的大腿一下,趁着他松手的间隙,塌着腰往沙那边逃。
时屿睡裤的裤管宽阔,他稍一动作,本就光滑的布料掀上去一块,露出雪白削瘦的脚踝,肤色薄而透明,透着几分灼粉。
段京淮伸出手攥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扯,时屿的腰就泄了劲儿,倒在沙里。
男人偏暗的皮肤跟那精致又脆弱的踝骨形成强烈的对比,说不出的性感。
他背脊覆下去,指尖轻捏起时屿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嘴也坦诚一点,时总。”
时屿耳廓烧的跟落地窗外的夕阳似的,他整个人往段京淮的怀里缩了下,轻声说:“别闹了,你看下面的……”
【段京淮:
今天收到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母亲很开心,她像是把过往都卸下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