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还留了一条缝隙,段京淮慵懒地倚到门上,说道:“我开车跟你们去。”
时屿隔着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今天不去公司?”
段京淮低沉的声线懒懒散散:“本来就是打算陪你。”
“……”
门缝那边的时屿沉默了片刻。
段京淮听不到动静,心生疑惑,正打算开门时,门忽然从里面开了,时屿将他人拽了进去。
“我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
时屿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将段京淮抵在门侧,垂着睫,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要陪我,我却答应了别人。”
段京淮低敛着睫,看到时屿眼底有些愧疚的神色,靠着门轻笑一声:“刚才不还在逃跑?”
“我没跑。”
他小声反驳说。
段京淮伸手用指腹戳了戳他的额心,低笑道:“陪你,意思是无论做什么,在哪里,都无所谓。”
他稍歪着头,分明是倨傲的模样,眸底却又情意绵绵:“我只要看到你就会很满足,不在乎其他。”
衣帽间内格外安静,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时屿刚在浴室里平复下来的心又止不住跳动起来,敲打着胸腔的鼓膜,他吞咽了几下,对上段京淮似笑非笑地眸子,眨了眨眼睛。
忽然,他凑上前,在段京淮的唇瓣轻啄了一下:“还你的。”
说完,趁着后者分神,打开门往屋外走,又补充说:“你快换衣服。”
他急匆匆的,耳廓飞快染上几抹绯红,又像兔子般溜走了。
身后段京淮回过神来,勾唇笑了笑。
劳斯莱斯的后座,苏祁新奇的扒着车窗看屋外的雪景,二月的最后一场雪,积雪绵延覆盖住了整座城市。
小家伙惊呼连连,一直拉着时屿说自己在幼儿园跟老师一起堆雪人的趣事。
段京淮时不时的在后视镜观察时屿的反应,他今天比以往都要柔软一些,跟苏祁说话的时t候,眉梢眼角都带着浅淡的笑意。
“我被那个雪球砸了一个大包,额头肿了好几天都没有好。”
小家伙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说到伤心处的时候,还委委屈屈地瞥了下嘴角。
时屿笑了下,摸了摸他的头。
“时屿哥哥,你有没有打过雪仗啊?”
他突然又倏地坐直身子,兴致盎然地问道。
时屿回答说:“打过。”
“赢了没?”
赢了没?
听到这句话,时屿看向前面正专心开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