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生性含蓄内敛,努力板着脸,抬手一推,手掌按在了了对方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谈正事,少胡闹。”
然而,宋慎太高兴了,甚至兴奋,顺势一捉,牢牢握住对方的手,然后一拽。
“你——”
瑞王毫无防备,步伐踉跄,鼻尖在对方身上一磕,顿时疼得发酸泛泪花,毫无气势地发怒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三哥走!他在场的时候,你规规矩矩,他一走,你就……这样?”
“对不住,我实在太高兴了。”
“磕伤了?来,我瞧瞧。”
宋慎懊恼自责,定睛端详,歉意揉了揉,宽慰道:“不要紧,鼻梁没断,也没流血。”
“哼!”
“消消气,气不过就打我几下。”
瑞王忍过了酸疼感,终究不忍责备,“懒得动手。”
“我帮你啊!”
宋慎举起拳头,作势欲砸向自己脸颊。
“什么?”
瑞王吓一跳,忙伸手阻拦,“不用!算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时,恰一阵风吹来,宋慎见对方的霜色发带飘到眼前,手比脑子快,敏捷捏住了它,顺势将其捋正。
靠得太近了。
瑞王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宋慎凝视对方的眼睛,越看越赞叹:世间竟有如此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里闪烁光芒,像点点星光,又像皎皎月光,直照进人的内心。
真明亮。
真好看。
宋慎心如擂鼓,耳朵里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声,“咚咚咚~”
,鼓声越敲越快,令其心神迷乱。
他凝视良久,在满腔愉悦和冲动本能的驱使下,微微俯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唇额相贴,一触即分。
瑞王刹那间僵住了,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宋慎亲完了,不仅未能冷静,反而加倍激动兴奋,虚虚搂住对方,干劲十足,恨不能飞上九天,为对方摘星星摘月亮,兴冲冲道:“我明天启程回南境,你好好儿休养,等我办完事回来,无论你想去哪儿游玩,我都会尽力安排,让你玩个痛快!”
“不宜整天待在书房里练字作画编书,外出透透气,散散心,对身体大有好处。”
“你说说,最想去什么地方游玩?”
外出游山玩水,是病弱皇子自幼梦寐以求的。
于是,本欲理智生一生气的瑞王莫名气消,不假思索答:“江南。我从小对着书画琢磨,神往已久,可惜路途遥远,父母亲友皆不赞成我出远门。”
啧,可怜见儿的。
宋慎双臂使劲,搂紧了些,承诺道:“行,我尽量带你去一趟。如果乘船,顺风顺水的话,大半个月就到了。”
瑞王被箍得有些难受,挣了挣,“你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