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简单的交谈之后,姚大人和秦氏其实心里都更满意了几分。
毕竟从对方的小叔身上,就能够看出这一家子都是以谁为主。
而且也没有什么心眼,家庭简单,再加上未来女婿前途不差。
自家闺女嫁过去又不会受气,更不会吃苦。
之前一直不甘心的秦氏,在经过自家丈夫和儿子的劝说之下。
以及今日看了对方准备的东西和对待他们的态度,心里的那一丝不满也是真的消失芥蒂。
给旁边的丫头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很快就端着那一盘如意玉佩,和做工精美,又独具匠心的红宝石头面往后院走去。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这间雅致的闺房。
房中陈设简洁,一桌一椅、一床一柜皆为木质,纹理细腻,泛着温润光泽。
桌上一方端砚、几支狼毫,床边挂着的月白色帷幔随风轻拂。
菱花镜前,少女静坐。她身着素色罗裙,身姿婀娜,如霜雪塑就。
墨如瀑,柔顺垂落,仅用一支羊脂玉簪挽起半数。
少女的脸庞仿若精雕细琢的美玉,肌肤胜雪,透着清冷的质感。
眉如远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光洁额下。
双眸恰似寒星,眼眸漆黑深沉,幽深得望不见底,又仿若藏着一泓秋水,澄澈清冷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扇,每一次眨动,都似在诉说着无人能懂的心事。
她手持一把象牙梳,轻轻梳理着乌,动作优雅迟缓。
镜中的影像仿若一幅清冷的仕女图,美得遗世独立,叫人移不开眼,却又不敢轻易惊扰这一方静谧。
“小姐,夫人,派人从前厅,把未来姑爷,准备的信物拿了过来。”
手上的动作一顿,姚飞雪的眼中,闪过一抹喜悦。
让人把东西带进来,看着摆在桌上的,两个托盘。
掀开上面盖子的红布,看到底下的东西,一向见惯了好东西的姚飞雪,也是没忍住有片刻的惊艳。
特别是听那小丫头说,这竟然是苏状元,亲自画下的图纸,让人赶制的,看向玉佩和头面的目光,都更柔和了几分。
阳光照映的光辉之下,一方羊脂玉佩静静躺在锦盒之中,触手生温。
它并非寻常的规整圆形,而是被精心雕琢成了一朵半绽的青莲模样,花瓣层层叠叠,薄如蝉翼。
每一片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辨,仿若凝着朝露,风一吹便能摇曳生姿。
玉质澄澈,偶有几缕如烟似雾的沁色,恰似莲下轻绕的水波,灵动又不失温婉。
旁侧的红宝石头面更是夺目至极。红宝石颗颗饱满,均是从异域寻来的罕见色泽,红得似燃烧的晚霞,又透着深邃的底蕴。
金饰部分则是由能工巧匠纯手工打造,金丝细如牛毛,却坚韧非常,或盘绕成精巧的藤蔓,连接着红宝石,或编织为细密的底纹,托举着中心的宝石花朵。
最妙的是那眉心坠饰,红宝石被雕琢成了一只敛翅的凤凰,凤尾处镶嵌着细碎的钻石,日光一照。
便能迸出五彩的光,仿若凤凰即将浴火重生,戴在女子头上。
定能让其在人群中瞬间脱颖而出,尽显高贵与惊艳,这般独具匠心的礼物,让她不免想起了。
那日自己落水之后,对方的种种举动,无时无刻,都在,替女子的名声着想。
普通女子都未必有对方如此细心,没想到就连对方准备的礼物也没有丝毫的敷衍。
能够嫁与这样的人,她觉得,比去后宫之中,与那群女人斗智斗勇,不知要好了多少。
姚飞雪从自己的秀筐里面,拿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
通身翠色欲滴,宛如春日里最鲜嫩的新芽,凝聚了一整个季节的蓬勃生机。
这绿,并非单一死板之色,而是由浅及深,过渡自然,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晕。
因为姚飞雪现,他与对方虽然并没有接触太多,但几次遇见,两人,身上所穿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