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雀跃的告知喜事。
“这么着急?”
骡子胸前大红花都绑好了,看着是一路风驰电掣,大红花被风吹的偏头歪脑开的灿烂呢。
喜鹊惊讶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只是楚幺这边毫无征兆。
楚幺喜气洋洋道,“是啊,算命先生就说明天是好日子。”
哪个算命先生?
不会是山神大人自己迫不及待吧。
而其他人听见明天办喜事的事情,老虎惊哮了声。吓得山坡上慢悠悠吃草的小羊羔,立马蹿风似的往羊棚里奔。
往常赶羊,他就是这么吼的。
老虎用他仅有的常识嘀咕道,“可是我们还没准备礼品啊。”
楚幺道,“没事啦。”
“你们后面慢慢补就好了。”
老虎一噎,“我以为你不要呢。”
楚幺道,“也行。”
“今晚一起搭把手,把红绸囍字布置好。”
楚幺指挥的风风火火,狼大和老虎又没见过凡人成亲,两人挂个绸布最后还争吵起来了。
沈无延便负责改制喜服,楚幺那套喜服的肩膀、裤腿、衣袖对他来说有些大了。
夜笼下山,银河迢迢繁星点点。
院子里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一团团朦胧红晕投映在湖边,寂静的山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犬吠声。
竹篱蔷薇在夜露里半阖着,点了一盏灯笼,桌上铺满了红纸,沈无延正在教楚幺剪囍字。
楚幺自觉手笨,仔细盯着沈无延的动作眼睛都不眨。
好像一只盯着水里游鱼跃跃欲试的猫儿。
“将四四方方的纸平整对齐,折叠两次得到长条,再将长条折成三等分……”
沈无延轻言细语慢慢讲解。
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听久了心口酥麻酥麻的,好像这人是世上最温柔又最强大令他安心的。
楚幺盯着沈无延的双手开始走神。
他知道沈无延的手指一直是好看的,骨节分明手背上筋脉蛰伏蓄力,漂亮又冷冽禁欲。此时手指灵巧的捏着红纸,好似一捧冰雪染了红尘。
美的动人心魄。
楚幺目光逐渐痴痴了。
沈无延嘴角微微勾着,仍旧边演示边解说。
“好了,小幺试试?”
楚幺睫毛一抖吓得回神,冷不丁对上好整以暇的笑意,尴尬抓了下脸,“我,我手笨。”
“没事,先试试。”
沈无延把剪刀和红纸往楚幺面前推了推。
楚幺硬着头皮胡乱折了下,这才瞧见他手指多疤痕,粗苯又丑。沈无延肯定都看见了,他心里羞愧呐呐道,“你再教我一次吧。”
沈无延道,“好,不过为了防止小幺再走神,你过来。”
楚幺心虚就爱扣着手心,自是乖乖走去。
沈无延指了指自己大腿,“坐上来。”
“咋坐呀,是坐一只大腿还是坐两只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