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她带着记忆降生到一个婴儿身上,她听到周围人喊着自己的名字,“絮晚,絮晚。。。。。。”
看着周围的环境,宋絮晚只能认命地叹口气。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现在宋絮晚依靠自己的努力,成功加入西南军区的军犬训练基地。
这天早上,身穿橄榄绿军装的宋絮晚来到犬舍门前,熟练地拌食,接着把饭盆放在自己训导的军犬奔奔面前。
奔奔是一身黑黄毛的黑背犬,它正端坐在宋絮晚面前,伸长舌头,昂首挺胸等待宋絮晚准备好自己的食物。
“三,二,一,吃!”
宋絮晚一声令下,奔奔立马开吃,尾巴高高地摇着,看起来心情很好。
宋絮晚笑着摸摸奔奔的脑袋,看它吃得正香。
她偶尔会怀念自己以前的生活,但是毕竟在这里过了二十多年,对周围的一切都熟悉起来,即使有很多不便宋絮晚也都可以克服。
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职业,收获了一只可靠的战友奔奔,还如愿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虽然。。。。。。
他们一直没有公开关系。。。。。。
“宋同志。”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宋絮晚闻声转头看去,她不为人知的丈夫周应棠站在犬舍外看着自己。
一身笔挺的军装,两杠一星的肩章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宋絮晚心动于周应棠挺拔高大的身姿,心动于周应棠俊秀端正的脸庞,虽然“宋同志”
这声疏远的称呼让宋絮晚有些失落,但还是微笑着向他走去。
他们二人的举动引起周围队友的调笑。
“宋指导员,周营长怎么来找你了?你们该不会处上了吧?”
宋絮晚笑了摆摆手,“别乱说,他是我家隔壁的哥哥。”
这也没错,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周应棠是军区最年轻英俊的营长,许多小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可是除了给他们证婚的首长和宋絮晚的哥哥宋文峰,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五年。
她快步走到周应棠身边,“走吧。”
周应棠淡淡瞥了她一眼,“就不能快点吗?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等宋絮晚跟上。
宋絮晚忍下心中的酸涩难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今天是宋絮晚的生日,也是她妹妹宋相宜的忌日。
这一直是她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四年前的今天,她跟妹妹在老屋旁边的河水里玩,宋絮晚不小心跌入水中呛了几口水,怎么也站不起来,妹妹宋相宜为了救她被河水卷走,他们顺着河流找了很久很久,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宋絮晚每个深夜都会回想起这一幕,她总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要是那一天不带着妹妹去河边玩就好了,要是再尽力抓住妹妹的手就好了,这样妹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从此以后宋絮晚没有过过一个安稳的生日,她开始厌恶自己的生日,逃避自己的生日,害怕自己的生日,更担心周应棠会认为都是因为她,宋相宜才会死,虽然她潜意识里就已经认为是自己的错了。
周应棠讨厌自己,宋絮晚很早之前就能感受到,他变得沉默寡言,对她爱答不理,一到宋相宜的忌日就会烦躁,说什么话都不耐烦。
宋絮晚看着走在前边的高大的男人,喉头有些发紧,她艰涩地开口,“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早点收拾好的。”
周应棠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快步走着。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他们来到秋源村宋家老屋的河边。
他们没有找到宋相宜的尸骨,所以就在河边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大哥宋文峰已经在坟前烧纸了。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宋文峰站起来,抚平军装上的褶皱,对周应棠点头,“来了。”
他看都没看宋絮晚,目光落在地上的纸钱上。
宋絮晚的手渐渐攥紧,她小声叫着,“哥。”
宋文峰好像没听见似的,蹲下来继续烧纸,“相宜,你要是还活着,现在的年纪已经上完大学了吧。”
被忽视的宋絮晚低着头,强忍着不掉下眼泪。
她因为害得宋相宜死去,彻彻底底变成了家里的透明人,曾经在爹娘坟前发誓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大哥不见了,他变得冷漠,不理会宋絮晚。
宋絮晚沉默着走到宋相宜的坟前跪下,拿起一叠纸钱,泪水涌上眼眶,她声音哽咽,“相宜,对不起。。。。。。”
宋文峰听不下去,他猛地把纸钱丢在火里,站起身走到一旁背对着他们。
宋絮晚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感受到无尽的心酸,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难受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再说话,默默地把纸烧完,站起身。
突然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声音有些颤抖,“姐,大哥,应棠哥。”
他们三人顺着声源看去,一个妇女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这不正是当年死不见尸的宋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