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烬延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纯黑的衬衣,而这会儿虽然是同样的款式,袖口却多了深色的暗纹。
换衣服了。
再回到卡座的姜姒感觉格外的别扭,对面若有似无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盛溆神经大条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空空荡荡的肩头:“欸,我衣服呢?”
姜姒更尴尬:“弄脏了。”
对面不经意的传来一声哼笑。
盛溆这会儿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揪着她刨根问底:“弄脏了?怎么脏的,我看能不能找找让人洗洗,八万块钱的意大利货呢。”
姜姒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空调的冷气也抵消不了她此刻脸上的热度,她看着对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琢磨着这会儿把刚才酱酱酿酿的细节描绘一遍不被打死的可能性。
薄烬延淡定的交叠起双腿,仿佛对面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盛溆离得她有些近,姜姒吊带裙的裙角往下压了压,双腿紧紧并拢着,拉开一点距离:“盛总。”
突然抬高的语调让盛溆愣住,姜姒狐狸眼扫了一眼对面,见没人关注这里,忽然扬起一抹笑容,俏生生的闪瞎了盛溆的眼。
姜姒晃着手机的聊天记录,笑得明媚灿烂:“您还记得半个月前和盛欢打的赌吗?”
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盛溆警醒起来:“你怎么知道?”
半个月前,他和家里那个作翻天的作精妹妹打赌,一个月不沾女人,否则新买的劳原封不动的送到盛欢的豪宅。
难怪刚才她偏偏要趁自个儿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自拍。
这下全都明白了。
“欢欢说,订的劳斯莱斯还没到货吧,待会儿她你地址,直接改签到她的别墅。”
姜姒脸上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狡黠,成功把八万块钱的外套上升到了一辆劳的价值上。
盛溆彻底傻住,指着她的手都在哆嗦:“你你你……”
“我是欢欢的朋友,欢欢的哥就是我的哥,哥,亲哥,从今天起咱们就算认识了,我敬你一杯。”
“叮”
的一声,高脚杯杯沿轻轻碰撞,姜姒豪迈的一饮而尽,压根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盛溆端着那杯价值一辆劳的洋酒愣是没下得了口,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脸色由惊愕逐渐转变成懊恼,一脸被鹰啄了眼的悔恨。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盛欢这个家贼。
狗贼给他下套。
成功转移了话题的姜姒傲娇的抬抬下巴,冷不防对上一双幽深冷冽的眉眼。
薄烬延不知道关注她多久了,强势的目光没有半分回避,从她的脸蛋缓缓下移,落到她锁骨,胸前,背后下落到她裙摆与大腿交界的地方。
他举了举酒杯,隔空示意。
姜姒骤然后背凉,慌慌张张的坐下,并紧了双腿,来掩盖里面空荡荡的不适感。
她的衣服本就单薄,挑衅了薄烬延的后果就是被摁到沙上不管不顾的又被迫激情了一次。
裙子还能勉勉强强穿上,可那条无痕的裤裤却是彻底报废了。
迫不得已,只能挂空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