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有意思了,蛊啊!”
风如月惊了一瞬,而后似来了兴致一般,神色里露出一丝兴奋来。
晚宁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顾言忙把她拉到自己身侧,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而后上前去瞧,亦觉得颇有些吓人。
“你会解?”
风如月似是听了什么嘲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撇了顾言一眼,“你就这么小瞧我?”
顾言此时无心与他玩笑,“快些,这人有用。”
“小娘子!”
风如月不理顾言,歪过身子喊起了晚宁。
“啊?风大人?”
晚宁看看顾言,又看看风如月,不确定是不是在喊自己。
风如月笑着看她,道:“小娘子,你去帮我取笔墨来。”
晚宁想着定是有用的,应了声好,便寻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
顾言见他刻意支开晚宁,便知他要干些怪事。
风如月撸起了袖子,似颇有趣味般笑着把几近昏迷的叱罗桓拉了起来,扒下了他的衣袍,此时亦不忘调侃一下顾言,“你也不想让小娘子看别的男人是不是?”
顾言蹙眉看他,有些嫌弃,却也认同。
风如月知他心思,轻笑一声,目光凝在叱罗桓心口那发紫的“毒蛛”
上,“这蛊,是心蛊,逆反了被放蛊时的心思,便会发作。”
说着,他从袖口掏了个针包,打开之后,抽出了细长的金针。
“毒入五脏,蛊,入五脏,亦入神识,是一种东西,作用在不同的位置罢了,逼出来,便可。”
一边解释,一边把根根金针扎在叱罗桓的人中,少商、隐白、风府等十三道鬼穴上。
他让顾言帮忙拉着叱罗桓的胳膊,把他固定在一个姿态,一盏茶后他把针一一拔出,而后在叱罗桓背后击了一掌,叱罗桓登时喷出一口黑血,那血落在榻上,渗进了织锦的垫子里,一滩黑迹中有个银白色的小虫扭动了一下,似是想要挣扎,最后无果,不再动弹。
风如月让顾言放叱罗桓躺下,自己拿起扇子打开,遮住脸,颇嫌弃般凑过去瞧了瞧,“啧,木蛊,不算严重,命真大。”
而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顾言,指了指那坐榻,“你这要换掉啊,有毒。”
说着,收起扇子,又指了指叱罗桓,“他体内,也还有毒,五脏之毒好消,我一会儿开个方子。神识里的毒,得靠他自己扛,看命,扛不住,那有可能会痴傻疯癫。”
此时晚宁拿了笔墨回来,跨进门的一瞬,似看见叱罗桓没穿衣裳躺在榻上,登时背过身去。
顾言赶紧走过去把她搂过来挡在身前,风如月戏谑地一笑,转过身去,给还在昏迷的叱罗桓穿好了衣袍。
“好啦,转过来吧,这个不经看,哪有阿言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