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平,你给我出来!”
钱符只能抓着告密的广平出气。
广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吓得慌忙摆手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说景行有新枝笔,但我可没说景行的新枝笔就一定是伯生兄的啊!”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
“跪下吧。”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裴修安,刚才那话是他说的吧?
“你说什么?”
钱符怒目圆瞪。
裴修安看向许伯生,冷笑,“怎么,输不起?”
许伯生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就算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你又是从哪里来的,以你的条件不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
“裴修安,你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可——”
钱符的话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之前去书院的那个肥猪给你买的吧?也是,我听说她有钱的很,只是不知道你这身子板吃不吃得消哦。”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那个胖女人他们许多人都知道,因为这件事在书院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大家之所以对裴修安有成见,多数也是因为这个。
一个读书人,却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给养着,这说出去祖师爷都能气得掀棺材板!
“真恶心,亏得你们还跟他同行。”
有人跟王克俭说道。
王克俭尴尬的笑了笑,低头之际眼底一片阴郁,负在身后的手掌几乎要掐进了肉里。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裴修安视若无睹,只是
盯着许伯生,那紧逼的目光让许伯生想借机蒙混过去都不能。
“你给我等着!”
许伯生怨恨的说道,旋即一掀袍子,竟是当真要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急忙冲出个人影,一把搂住了许伯生。
“都是误会,大家怎么还当真了?”
叶白鹤笑呵呵的好生劝道。
许伯生咬牙,“跟你没关系,松开。”
叶白鹤冲几人道:“我好歹也算你们师兄,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其他人连忙都跟着劝道:“是啊是啊,都是误会,没必要搞得那么僵。”
“大家都是同窗,一人让一步,这下跪也太羞辱人了。”
“裴景行你说句话,做人要大度一点,何必斤斤计较。”
裴修安的目光冷若寒冰,他讥讽的看向叶白鹤,“叶师兄,倘若今日受辱的人是我,你们也会劝许伯生大度吗?”
那些劝说的人顿时就没了声音,心虚的低下头去。
谁敢劝许伯生啊,他那暴脾气跟个野牛一样。
再说了,如果那只毛笔真是许伯生的,不就说明裴修安偷东西了。对于小偷,没吐两口涂抹星子已经是便宜他了。
“我会。”
不料叶白鹤却笑着说,眼中坚定的神色没有半分作伪,“大家都是同窗又是同乡,往后若能同朝为官也不失为一则美谈,今日又何必为了一个误会伤了和气。
况且我自始至终都相信你裴修安绝不是小偷小摸之人,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更是荒
唐。你裴修安虽然孤傲但绝不会出卖自己,你很爱惜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