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异样,确认了身份后,法器中立刻传来急不可耐地问责声:“看看你做的好事!”
商砚书听到这道熟悉男声,眉梢一挑,他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不是你叫我做的?”
他轻慢着回道。
“我只叫你想个法子善后,把被发现的阵法痕迹遮掩过去,何曾叫你对那四人下杀手?!”
男声似乎无比恼怒。
“他们既然见到了,那自然要杀了,才能一了百了。”
商砚书满不在乎。
“够了!”
男人怒声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你听着,我不管你跟裴九徵的恩怨,再过几日,等计划成功,你离开这里爱怎样怎样!但是在城中,你不准对那四人,尤其对那个裴九徵的徒弟动手!裴九徵已经修至渡劫期,他若来此,你我的计划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渡劫期又如何?”
商砚书轻慢的嗓音中又带着股跃跃欲试的疯狂,“六十年前你们联手击败的劫火太岁也是渡劫期,今日你我二人联手,裴九徵也未必不能胜之。”
“你把渡劫期当成什么了?”
男声嗤道,“当年劫火太岁若非受功法反噬,别说是我二人联手,就是四大势力所有化神期一同出手,都未必能胜之!”
“哦?功法反噬?”
商砚书一副好奇惊讶语气,“你们做了什么,竟让他功法反噬了?”
“我如何知道?你们这些魔修修的都是些激进邪门的术法,反噬不是很寻常?”
男人不耐道。
言辞间,他似乎也对商砚书当年被功法反噬的缘由毫不知情,商砚书眼神闪了闪,沉吟时,男人再次开口说:“无论如何,不准再对那四人动手,另外城中已经发现了你们的形迹,尽快想个办法将此事解决掉。”
“如何解决?”
商砚书未等对方回话,便哼笑道,“我是能交出几个魔修让你好对城中交代,但你当真以为这样就完了?即便你不杀那两个剑宗弟子,他们也暂时传不出消息,但这件事又岂是能这样过去的?他们知道的太多,只要他们离开,承天剑宗就一定会知道城中之事,那么多疑点,你如何解释?”
男人沉默了一瞬,说:“你待如何?”
“事到如今,不若杀了推给我们,或还可遮掩一二。”
商砚书循循善诱,虽还是模仿萧放的语气,脸上却是不自觉露出了些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味。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他最终道:“在城外动手。”
“尽量吧。”
商砚书弯起唇角,露出一丝真实的恶劣弧度。
玄武城外,回城的路上。
“子衡,你说这回师叔他们总该收到信了吧?”
郭朝阳无聊地闲聊道。
为了防止传信被拦截,他们这回可是足足往外走了三十里路,确认已经远离了玄武城的势力范围,且无人跟踪后,方才放出传信的信剑。
“应该不会出差错了。”
杜子衡道。
“咱们走到哪儿了?还有多远啊?”
郭朝阳遥遥望了眼前方,仍未看到玄武城巍峨的影子,不由嘟囔了一句,“地眼附近真是不方便,不能御剑,不然这么点距离,我们半个时辰就飞完一个来回了,哪像现在,天都快黑了,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