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玉:“……”
沈廷轩等人走后的半个月,沈廷玉收到了三封信,还是走了三条不同的路子送回来的。
沈廷玉拿着三封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信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一起送过来,非得分开显得多
沈廷轩的信一如本人,将这一路上的事缓缓道来,最后又关注了下他的近况,让他出去走走,但切勿贪玩。
沈廷玉的回信也很简单:很好,谢兄长关心,此心亦如我。
宋云起的信很粗犷,唠唠叨叨不知所云,但是夹杂了不少逸闻趣事,还挺有意思的。
沈廷玉回信:继续写,不要停。
相比之下,崔郁的信非常简短,大致意思是跟着太子学了不少东西,感谢殿下。
沈廷玉拿着毛笔犹豫了下,最后回了个:已阅。
信是分三次来的,所以沈廷玉也把回信三次寄出,翠微问要不要错开时间,沈廷玉摆摆手。
又不是池塘的鱼,回信还要错开时间,难道是怕鱼打架炸塘吗?
三天之后,三封信分别到达了三个人的手中。
沈廷轩看着回信笑了笑,扭头看到宋云起哈哈大笑,他放下信件,“这么开心,家里有好事吗?”
宋云起没听清,只听得后几个字,张嘴就说,“好事,算是好事吧。”
崔郁表情淡淡,摸了摸袖子里的纸,对太子道,“殿下,这宗案子奴才有些想法。”
虽然沈廷轩等三人走了,但有时沈廷玉会生出一种他们其实从未离开的错觉,比如这一日又一日到来的信。
沈廷玉每天回三封,甚至恨不得一封信都回了——不过他回的那几个字加起来也没多少,饶是如此,那三人还是认真准时地写信。
沈廷轩多是关心,所以不至于日日都有,倒是送了不少东西回来,宋云起就是话痨,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廷玉时常怀疑他根本就是去凑数的,否则哪来这么多话,至于崔郁则每天兢兢业业地干活,再向他汇报进度,像极了出差的员工。
王钰之自那天两人说开之后倒也没再做试探的事情,他每日过来抚琴,沈廷玉就坐在椅子上听,看着窗外美景,再喝着茶,顿时有一种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人生感悟。
沈廷玉某一天兴致一起,就让王钰之教他弹琴,可惜沈廷玉天生对这东西没有天赋,几次下来差点把王钰之的琴给弹废了。
沈廷玉不好意思地脸红,“看来这种雅致的东西不适合我。”
王钰之没生气,反倒觉得他可爱,“殿下听就好了,学琴又累又苦,殿下不适合而已。”
王钰之是真的会说话,明明没道理,沈廷玉听了都想说他说得对,只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做这种蠢事。
王钰之见他还有点脸红,便笑了下,“殿下,你……”
话没说完,他机敏地发现殿门口出现的人,随即收了笑意跪了下去,“钰之拜见陛下。”
沈廷玉抬起头,只见皇帝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看来朕来得不是时候,但见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朕心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