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老先生笑纳。”
嵇尧讨好地笑着,提起茶壶就往杯里添。
陈庆伸出手指抵在壶嘴的下方,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儿,岂敢无端受人恩惠。”
“免了吧。”
嵇尧往下压了压茶壶,现对方的态度十分坚决,顿时讪讪地收回手。
“老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
嵇尧的不悦之色一闪而逝,陪着笑脸说:“老先生,您是不是在海上有什么路子?”
“能不能……提携一下晚辈。”
“您放心,规矩我懂的。”
“头一年,无论赚多赚少,你七我三。”
“第二年,咱们六四分账。第三年,咱们对半分。”
“即使往后晚辈出师单干了,逢年过节孝敬也少不了您的。”
陈庆愈确定一件事。
这小子脑袋真的有点毛病,而且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老夫一辈子在内陆行走,连海都没见过。”
“你找错人啦。”
陈庆懒懒地回答。
“老先生您就别谦虚啦。”
“本少爷从小在茶楼里帮忙,什么样的人也瞒不过我这双招子。”
嵇尧比划着自己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您是哪边的?”
“扶桑?汉国?”
陈庆眯起眼睛:“你看我像是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