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跟我说过?!”
他捂着心口,皱眉,“痛,太痛了。”
老八:“……”
池子:“……”
楼上。
裴应时径直上了三楼,站在露天阳台的边缘。
这里视野宽阔,能将产业园区的大片风景收入眼底。
包括——
宽敞的大马路上,程今柚捧着手机,低头往前走,步频很低,但每一步都像是要踩碎脚下的砂石,背影仿佛都在骂人。
她路过两百米外的那家咖啡馆,停下,折了回来,推门进去。
过了会儿,她从咖啡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纤细的吸管夹在她的指间,没急着喝。
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之内,裴应时才收回视线。
了会儿呆,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里那个置顶的聊天框。
红包和转账消息上面,是一连串的红色感叹号,以及,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提示。
提示他不是对方的好友。
现在聊天框里有了来自对方的消息,反而有种不真实感。
往上翻,很多条他的消息,三年堆积下来,多到数不清。
她的微信当了他三年的备忘录,也是他三年来的情绪出口。
直到昨天下午,他还在这个聊天框里了消息——【吵不过她】。
动了动手指,裴应时在聊天框里敲出几个字。
“到家说”
一声。
后两个字没敲,顿住。
他随手删掉,锁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裴应时那里吃瘪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挺正常的,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这样的局面,大部分是她造成的。
虽然事出有因,但他又不知道。
而且,她也不太想让他知道,不想把更糟糕的自己摊给他看。
只不过,她不想破罐破摔,又总是管不住她这张嘴。
她以前就这样。
那时候,裴应时无奈地笑着说,她是小学组吵架冠军。
她确实是,幼稚死了。
程今柚简短的反思了一下,但又没有完全反思,一到家就窝在电竞房里,在战场上疯狂输出。
屁话特别多。
游戏打到晚上十点,她照常直播,但过了十二点也没有提下播的事,一口气播到了凌晨两点。
直播间的屏幕被问号霸占,都很疑惑她今天居然这么晚还不下播睡觉。
她的作息没有很规律,但直播到凌晨两点,和玩手机到凌晨两点,是两码事。
一个是工作,一个是休息。
“啧。”
意外被房顶上的人击杀,程今柚看着跳出来的结算页面,有点不爽,这把差一点吃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