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走到她身邊站著,沒有說話。
柳沾衣看他一眼,「那白珍我審問過了,她的確有越過我解開契約的法子,既如此,當時你為何不答應她,你不想得到自由了?」
司溟看著她,「我在等。」
柳沾衣:「等什麼?」
司溟:「等你重相信我的那一天,我要你親自替我解開。」
四目相對,前程往事紛紛湧上心頭,柳沾衣驀然扯住他衣領拉至近前,「你做夢!這麼好的爐鼎天下難尋,我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
司溟怔了一怔,忽而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高亮:自以為用對成語的春山山主,老奸巨猾不是褒義詞啊喂不能用來形容自己的!
這兩天司溟和柳沾衣戲份有點多了,你們放心,接下來就很少很少了,主角還是白瓏和符陰,他們就是用來走劇情的。
今天比昨天提前了二十分鐘,看來明天更有希望了!
第43章
是夜,烏雲閉月,陰風怒號。
神醫半夜起來上茅廁,忽然聽到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鳴。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哪個厲鬼趁他不注意溜了進來,連忙起了一個驅邪咒,感應了半天,卻沒發現任何鬼氣。
咦?難道剛剛是我聽錯了?
神醫納悶了半晌,忽然又聽見了那道哀鳴聲,隔著風打枝葉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滲人。
難道……是谷里有哪個病人半夜鬧騰?叫得這麼慘還不來找他?
本著醫者的職責,神醫本應該去看看,但是這叫聲又實在嚇人,左思右想,神醫還是克服了對未知的恐懼,一步一步往那個地方走。
他踩著林間鋪就的鵝卵石,穿過谷里的小樹林緩緩靠近,走得越近,那聲音越是痛苦悽厲,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於是到最後只能發出嗚嗚哀鳴。
一陣冷風經過,神醫打了個哆嗦,發現聲音傳來的地方竟然是白瓏和符陰的屋子。
那間竹屋在冰魄皎月燈的照耀下,本來應是靜謐寧和的,然而此時此刻,卻顯得陰森詭異,仿佛門一開,就會有數不清的邪魔從中衝殺出來!
神醫手上發顫,心底驚疑不定,難道……符陰那小子趁著夜深人靜,在偷偷折磨白瓏?
那傢伙濃眉大眼的竟然是這種禽獸!
怎麼辦?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夫啊!他拼了性命也打不過一條龍啊!可如果不去,難道就這麼看著白瓏被折磨嗎?
想到小姑娘靈秀的眉眼和討喜的性子,神醫一咬牙,奔了過去。
冷靜冷靜,不能意氣用事,先觀察觀察!
抱著這個念頭,神醫悄悄靠近窗戶,打開一條小縫往裡張望。
屋子裡燭火明亮,卻映得女子的臉一片慘白。
他看到一個被堵住嘴巴的女人躺在地上,雙手像是被術法所縛無力動彈,雙腿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著,一動不動搭在身下,很明顯,她的雙腿已經被人為打斷了。
斷腿的痛苦時時刻刻折磨著她,即使此刻沒有任何人動她,她也痛苦得不停呻。吟。
神醫心想,這個女人是誰?他從不知道谷里何時多了這麼個人,她怎麼會在白瓏和符陰的屋子裡?
雖然如此,但得知被折磨的人不是白瓏,神醫心裡莫名鬆了口氣。卻在這時,屋裡傳出了有人走動的聲音。
神醫發現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渾身僵硬,用不敢置信又驚駭無比的目光瞪向來人,那是……白瓏!
神醫驚愕地睜大眼睛。
手捧一盞燭火,身著一襲黃裳的白瓏美得不可方物。她雙眼亮晶晶的,臉上帶著笑容,像是一個孩童終於找到了心喜的玩具,高高興興就捧著燭火蹲在了白衣女子面前。
「嗚,嗚嗚……」白衣女子紅著眼睛連連搖頭,臉上是求饒的表情,眼中卻透出怨恨來。
燭火晃動,映得白瓏滿眼都是搖曳的火光。
她把燭火擺在不能動彈的白珍身邊,想了想,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又跑去點了兩盞,三盞燭火圍在白珍的腦袋邊,將她一張臉照得連面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做好這些準備,白瓏便在白珍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拔出了一把黑色匕。
白珍:「嗚嗚……嗚嗚……」
她想搖頭,可是渾身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著,用盡全力也只能動一動眼睫毛。
白瓏:「你不要叫太大聲,會吵醒別人的。我努力一點,很快就做完了。」
她的語氣太過輕柔,聲音太過動聽,當神醫以為白瓏是要幫這個可憐的女子接上雙腿時,眼前血花四濺,白瓏一刀劃破了那女子的臉龐。
神醫驀地張大了嘴巴,雙手捂住了自己下半張臉,儘管如此,從他此時顫抖的上半張臉以及劇烈擴張的瞳孔,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驚恐與震驚。
那白衣女子也驀然睜大了雙眼,被堵住的嘴巴里發出了痛苦破碎的嗚嗚聲。
白瓏毫不在意,她只歪了歪腦袋,仔仔細細盯著對方臉上那道劃痕,喃喃自語,「咦?好像歪了點,跟我原來那道不太一樣。」
一隻白兔子蹦到她身邊,給她提意見,「要不然在上面再添一刀?那樣就差不多了。」
白瓏皺著眉頭盯了半晌,忽然搖頭,「不行,十三道,多一道不行,少一道也不行。那樣跟我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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