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到任冬至溫熱的身體,祝慈呼吸勉強平穩了一些,她抱起任冬至放在自己腿上,試探地叫她的名字。
被吵醒的任冬至打了個哈欠,張開爪子用力地舒展身體,把自己變成了一條貓貓蟲,然後重蜷起身子,用爪子捂住臉,一副被吵醒的鬱悶樣子。
終於放下心的祝慈鬆了口氣,她揉著任冬至軟軟的肚皮,有些無奈:「昨晚去當夜貓子了?起床氣這麼大。」
被迫當夜貓子的任冬至煩死了,就不能慣著她,碰著了就不撒手,跟咬著大棒骨的狼似的,下回別想再碰她一下。
跟著祝慈去上班的任冬至沒像往常一樣探出腦袋,而是躲進背包里補覺,仿佛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天陰沉沉的,風也變得冷了。
祝慈打了個噴嚏,有些後悔沒有帶一件外套出門。
單位里的人都在討論這突然降溫的天氣,聊著聊著聲音就變小了,祝慈疑惑抬頭,就見靳賀沉著臉從眾人面前走過,唬得大家都不敢吱聲。
等人走遠了,才有人小聲說:「監測站那邊好像人手不夠,會不會從單位調人啊。」
「……啊?聽誰說的,那麼專業的事兒我們也搞不來啊。」
「傻呀,可以讓你去出外勤唄。」
「……」
祝慈沒去看哪些人說的話,跟著他們到會議室簽了個到,便找了個角落聽領導安排工作。
領導說的話跟她基本沒有關係,祝慈索性左耳進右耳出,滿腦子想著在辦公室睡覺的任冬至會不會亂跑,要是讓人給抓了該怎麼辦。
會議開了近半小時,臨了領導給所有人打了個預防針:「近段時間將會從單位里選幾位優秀的同事去檢測站進行培訓,希望各部門可以重視起來,認真選人,認真參加培訓。」
這話一落,眾人面面相覷,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低聲抱怨。
會議一結束,祝慈便往自己辦公室走去,推開門,一看抽屜,頓時愣住。
貓不見了。
同事從外邊回來,撞見祝慈著急忙慌地往外跑,不由得奇怪:「祝慈你去哪兒?」
「我……找人。」祝慈咬著下唇,眼眶微紅,沒去在意同事們的愣怔,一層一層地找貓。
大半年都快過去了,再一次體會到這種心情,祝慈感覺自己真的會瘋。
單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要怎麼找。
不知道下了第幾層樓,思緒混亂的祝慈在樓梯拐角撞到了一個人,她匆忙說了聲「抱歉」便要繼續往前走,卻被人拉住了手。
似乎是覺得拉手的舉動不太好,對方很快又鬆開了,聽過幾次的聲音不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