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能再見到她,一定要好好感謝。
在家休息了一上午,祝慈狀態好了很多,心情並沒有被昨天的插曲給影響,反而嘴角一直微微翹著。
她打開背包,讓任冬至進來。
任冬至搖著尾巴,慢悠悠地鑽進背包里,猝不及防被祝慈給抱了起來,嚇得她爪子都炸了開來。
「喵!」
又在抽什麼風!
祝慈眼尾都笑彎了,她把臉埋在任冬至柔軟的肚皮上,笑著說:「冬至,我好高興。」
任冬至翻了個白眼,合著這傢伙還在回味昨天那事兒呢。
她伸出爪子推了推祝慈的臉,掙扎著從她手裡跳出來,嫌棄地在背包里窩好。
祝慈愣了一下,她剛剛好像在自己家小貓臉上看到了……嫌棄?
·
祝慈回到單位時,發現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太一樣,似乎在躲閃些什麼。
祝慈面無表情,帶著任冬至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進門的時候兩個同事還在低聲談論著什麼,見她進來紛紛噤聲,沖她露出一個模式化的笑容。
「……」
看來她們都是知道點什麼的,祝慈垂下眼,安靜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處理了幾份其他部門轉過來的文件,祝慈忽地出聲,將辦公室其他兩人嚇了一跳。
「你們知道昨天送我回家的人是誰嗎?我想當面感謝一下她。」
兩位同事面面相覷,搖搖頭,說:「不太清楚,我們跟著劉部去了外邊餐廳,其他的……沒注意。」
「或許可以去查一下酒店的……」對方忽然沒了聲,祝慈抬眼看過去,那位同事似乎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擺手說了句「我也不是很清楚」便沒再說話。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誰也沒再說過話。
任冬至有點看不下去。
祝慈的成績在學校一直是很好的,甚至導師專門帶著她一起去實地學習,只要她想,留在京中工作室輕而易舉。
不提工資待遇如何,起碼不用在這兒看人臉色,受這委屈。
任冬至輕巧地從舒適的抽屜躍出,跳到祝慈的腿上,仰著腦袋對著她無聲地「喵」了一聲。
祝慈滑動滑鼠的手停住,她嘴角很輕地上揚,伸手揉了揉任冬至柔軟的脖子。
她知道任冬至是一隻格外聰明的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其實這些對祝慈造不成多大影響,能夠讓她心緒不寧的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所以她不在乎。
可惜有人並不打算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