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也好看。”
“嗯。”
“你除了‘嗯’还有别的话吗?”
容昭有些不满,她撇了撇嘴:“我是病人。”
明砚舟倏然之间软了眼神,他无奈道:“那你须得有病人的自觉,此刻便不要说话了。”
容昭闭了嘴,头颇有些昏沉,她渐渐支撑不住,便轻轻靠在了明砚舟的肩膀上。
明砚舟紧抿着唇,竭力忽视肩上传来的温热,半晌后却脚步一顿。
那张英俊的脸上顿时浮起尴尬之色,他轻咳了声,看向怀中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医馆,在哪个方向?”
容昭眼睛微弯,她抬起纤细的指:“往那走,寻一家李氏医馆便是。”
男子点点头,随后又抱着她往前走去。
大约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抵达李氏医馆门口,明砚舟将她放下,改立在一旁扶着她的肩膀。
随后他抬手拍了拍那扇沉重的木门。
容昭眼里闪过惊讶:“你如何能触碰到实物?”
“这扇门是槐木所制,属阴之木,亡魂皆可触碰的到。”
他低声解释了几句,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顿时收了手。
李玉棠披着外衣前来开了门,见门外站着的容昭也是一脸惊讶,随后现她面色并不好,病气甚重,赶紧将她请进来。
“如何,是哪里不舒服?”
明砚舟扶着容昭在圈椅上落座,女子面色苍白:“似乎有些热。”
“还有其他症状吗?”
李玉棠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如此烫,腰背处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未曾,可能受凉了。”
见李玉棠要给容昭诊病,明砚舟脚步一转,便想出门去。
却见容昭抬手便攥住了他的衣袖。
她似乎极爱扯人衣袖,这是什么毛病?明砚舟顿住脚步,垂眼看向她。
却见那女子正含笑看着他。
李玉棠恍然未觉,又仔细给容昭把了脉,眉头紧蹙着:“你这似乎也不是受凉之相,但气虚体弱倒是真的,我先给你开几帖退热的药并补气血的药,你照着吃。”
“多谢玉棠姐姐。”
容昭笑着道谢。
“不必说这个,”
李玉棠借着烛火写方子:“你那小丫鬟呢,怎么没有随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