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公司都不会录用他这种性格软弱、做事畏畏缩缩的人吧。
陆凡不禁想,如果那时夜景淮的公司没有录用他,他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是不是只能和大学时期一样,在小餐馆里没日没夜地打工?
毕竟,这些只需付出廉价劳动力的工作是不用过多地与人接触的。
他只需要默默地待在餐馆的后厨房里,安安静静地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碟就好。
不需要去迎合他人的目光,不需要去应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更不需要承受来自外界的种种压力。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仿佛能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宁静和安全感。
忽然,手指被人捏了捏,陆凡抬起头去看夜景淮,“怎么了?”
夜景淮牵着他往别墅里面走,边说:“怎么这么容易走神。”
陆凡没吭声,夜景淮又说:“因为嘴巴不会说话,所以都用脑子来想了?”
陆凡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积压在胸口的沉闷感也消散了许多,仿佛有一阵清风吹散了阴霾,“可能是这样吧。”
夜景淮带着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把他的脸扳过来面向自己,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时逾白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夜景淮还在意这件事,陆凡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心虚地摇摇头:“没说什么。”
“看着我。”
夜景淮用手卡住陆凡的下巴,深黑的瞳孔紧紧盯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这张脸看穿他的内心深处。
“到底说了什么?”
夜景淮又问了一遍,语气加重了几分,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陆凡喉咙吞咽了一下,想撒个谎糊弄过去,但面对这样充满压迫感的夜景淮,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思考。
“他……”
支支吾吾了半天,陆凡紧张得脸被憋得通红,“他,就是说了你的一些坏话……”
“什么坏话?”
夜景淮继续逼问。
陆凡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夜景淮对视,“就是,说你脾气不好,没人能受得了你这种脾气。”
陆凡挑轻一点的程度说,说完又连忙补充道:“但是他说他能受得了你的脾气。”
夜景淮半信半疑,眼睛紧紧盯着陆凡的脸,试图从他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掩饰痕迹。
“就只是这样?”
夜景淮问。
陆凡连忙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真的。”
夜景淮皱了皱眉:“那你怎么吓成这样?”
他是说之前在餐厅的事,那时陆凡确实被吓惨了,但在车上想了一通后,又觉得夜景淮其实也没那么吓人,甚至还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