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也如一载光阴,转瞬即逝。
青涩的小狐貍,也混成了大列巴。
“我说”
他扯住吴砚之胳膊的右臂肌肉紧绷,一个用力,把后者拽入怀里:“你是真能忍啊,吴少。这都多少发了。”
吴砚之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实际上,吴砚之这具人类的身体远比“石涅”
还要敏感,口诞无法自抑,狼狈地挂在嘴角。站在水潭里的双足瑟瑟发抖,大腿内侧,什么东西往下缓慢淌流。
陈青获死了。陈青获怎么还没死。陈青获怎么不去死。
几次握拳即将召出桎梏,又几次松手。他警告自己放聪明点,小不忍则乱大谋。
果然,全身镜里倒映的陈青获脸色并不好看,不如说是青黑。浴室昏暗,只点着一盏旖暖的手台灯,陈青获那双狐貍眼睛严重充血,惨不忍睹。
用鼻尖蹭了蹭他脸颊:“说真的,我都累了。要不你自己动吧。”
这句是[蛊惑]。
吴砚之一愣,回过神,他已经双膝跪在浴缸底,而手臂环在陈青获结实的肩颈,不知道又讨好了多少次。而陈青获骤然掐住他上臂,像激流一样冲进了他的身体。
“唔——”
吴砚之受刺激扬起喉咙,喉结重重沉降。
陈青获大手按住他后肩,伏在耳边用明目张胆的力度呼吸:“其实一直没敢告诉你。从很久很久以前起,我就想对你这样。”
生理泪水不住外溢,吴砚之几乎要溺死在浴缸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
陈青获像敞开一本大部头书籍一样分开他,狠狠用余力弄去,“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巴蛇大人。”
“”
“以前你最喜欢说的不就是,如果我进去,你就把我活剐吗。怎么现在真的发生了,却这么冷淡。”
陈青获掐住他下巴,“该不会过去都是在虚张声势吧。”
吴砚之在他手心哑声喘气:“疯子。我没说过。”
“”
他还是咬死自己不是石涅。陈青获阖目一笑,“那继续吧。——对了对了,喊出来。”
重新睁眼,狐貍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光四溢。
“啊啊、嗯——!啊”
而糟糕透顶的声音也像水流,缓缓溢出了浴缸
陈青获,你这个疯子。
死人陈青获蛊惑了他。
吴砚之犯了与毕一帆同样的错误,轻视了九尾狐的蛊惑。什么时候九尾狐能无缝切换蛊惑对象了?过去一个小时他在脑内反思自己的疏忽大意疏忽,大概是过去一千年与妖祟的死战,真的历练了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