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获用拇指重重抚过他眼下:「不。你眼里的青。」
「」
是什么这么痒。好痒,有两块鳞片好痒好痒,石涅手指重重挠进胸口。他听见身体里有声音叫嚣着,要他拥吻陈青获止痒。
酸痒像小蛇一样在他血管里游走,痒得他好痛苦。石涅抓住陈青获衣角支撑痛苦的自己:「青获。」
陈青获笑意泛滥:「在。」
「青获。」
「我在。」
应得石涅浑身发酥。再也无法忍受那股心尖软肉的痒,前扑把陈青获圈住。不妥,他可是[上面]的妖怪,囹圄典狱长,对一个一百来岁的小小妖怪这样依恋,传出去他还哪来的威严。
对了。他一定要把那两块鳞片剥下来看看是哪里出了故障。他一定要。但现在,暂且沉溺在陈青获的温柔里,大抵也不要紧
「他接受了我给的名字。石涅。」陈青获说完,各路牛鬼蛇神围凑上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此处名为[西荒],饕餮的结界。饕餮大人实在人美心善,不计[趋][蜒][翱][涉]招待各路妖怪。而那时,人类尚且懵懂,心智未开,对一切动物野兽仍抱有想象每日都有新妖怪诞生,后来饕餮称之为族群最后一段鼎盛的光阴。
「厉害了。九尾狐。」
「我现在谁都不服就只服你。」
「那可是巴蛇啊!!」
溢美之词与啧啧称奇,像海潮扑来。陈青获无法否认,当年新生不过一百来岁的他,真的在那些让他自以为了不起的追捧里迷失过
陈青获轻咳一声:「其实他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只是有点怕生而已。」
「」妖怪们面面相觑,爆发哄堂大笑,「要不是挨过典狱长鞭子,我还真信了!」
他们揶揄起哄,陈青获单手支颐,想起小蛇让他笑意缱绻:「说真的,你们都误会他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用暴力以外的方式表达感情,其实心里单纯得很。」
无人听见,倒是有妖怪忽然提那么一嘴:「九尾狐你不会真要赢下和饕餮的赌约了吧。」
陈青获一愣,垂下眼:「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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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虐狐貍精
一场事先张扬的谋杀
“你知道陈青获曾经与下面的妖怪,立过一个赌约吗。”
毕一帆轻轻摇晃酒杯,让红酒在杯中旋转。凭味道分辨这是一款来自着名产区的陈年佳酿,色泽深邃,香气浓郁。
“”
吴砚之手持银质刀叉,将黑鱼子薄饼三刀切成了两断。
“赌他这个新生的九尾狐,是否有能耐,让你心甘情愿爱上他。”
浮川市最高酒店的顶层套内,被柔和灯光温柔地包裹着的露天平台,吴砚之叉起一块薄饼,面无表情仿佛在听外人的故事:“”
他冷淡的侧脸晕光,与平台外的城市夜景交相辉映。毕一帆微微偏头,望着对面专注切割的男人:“明明是你主动约我共进晚餐,怎么见了面一声不吭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