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在订家具的时候,一说那个数量,一个个木匠恨不得将他给供起来,毕竟三两年加起来都不一定做得到分量这么多的大单子。
能要这么多的家具的阔老爷,怎么会找他们这些山野村夫不都是找那些手艺群的木匠嘛。
难得有一个要求寻常,还要货量大的老小爷找到他们。
然而,寻常要做两三年才能累积到的数量虽然不是不能加班加点但要求他们两个月就做出来,人家要赶在新年前搬进新房子里住。
虽说理解这份迫切地住新房子的心情,更对这一大笔酬劳无比眼馋,但即便是做死他们也做不完啊。
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笔钱溜走
虽说还是尽己所能的,吃下了一部分的订单,但人类总有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心里嘛。
约定的时间到了,言夙带着全家如期而至。
毕竟那十几间房需要的家具,桌椅板凳、床和柜子等累积起来不是小数目,不带上全家,谁来搬
不但要带上人搬,还得有人赶车呢言夙虽是力大无穷,可也不能扛着十几间屋子的家具走在路上,这怕是能吓死人了。
至于为什么带上四个崽崽嗐,这不还是当爹的想带着孩子们玩耍一番,多走走看看。
再过半拉月的时间,虽说新年也是热闹,可大雪之下又怎么出门那不知是要在家中憋多长时间。
“你这是当爹的样子吗这么冷的天还这么早带着孩子出门,也不怕孩子们冻坏了。”
沈飞玹靠在车壁上,看着大崽、悠悠红扑扑的脸颊,小崽和念儿还靠在言夙的怀中昏昏欲睡。
对言夙这家伙就很不满了。
虽说他教导大崽的时候也很是严格,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那是肯定的,可这个“出游”
完全就没有必要了。
大崽转过头来“师父,我不冷的。我身体可好了,冻不坏。”
他说的一本认真,绝对不能让师父误会了爹,可问题是这可就扎了当师父的心了。
好不容易“爱护”
徒弟一回虽说也有跟言夙找不痛快的意思,谁叫这家伙之前一有时间就搓金块、竟然还真的给他搓出了能使出去的真金珠子不说,还分给他一袋子金珠。
当然不是说分他金子不是好事儿,可言夙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话,竟然叫他拿了珠子,就别向外说他捡了金子的事儿了。怎么地,这是封口费那是不是还得学人家“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言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惹到了沈飞玹,而且沈少爷的气性怕是格外的长,总之觉得认识以来沈飞玹就是这么说话、做事儿的。
就觉得沈飞玹大抵就是这个性格,偶尔的温和有礼那是昙花一现。
沈飞玹怒瞪大崽一眼“既然这样,加倍努力一点,下车去跑。”
“既想练功,那便是一日不能落下。”
说完这句,沈飞玹还望了一眼言夙,大有你要是刚开口阻拦,这逆徒我就逐出师门的意思。
大崽虽然觉得师父又“莫名其妙”
的生气了,但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而且关于练功,他也没什么抵抗情绪,乖乖的下了车,跟在车旁边跑着,按沈飞玹教的法子吐纳。
悠悠看着弟弟下了车,跑了不多会儿就额头冒出汗意,有些心疼,但又有些怕沈飞玹。
不由看着言夙,希望这个当爹的能说点什么。然而鉴于大崽是要学本事的,言夙也不好干涉沈飞玹这个师父的决定,特别是大崽还乐意的情况下。
悠悠“”
靠爹爹似乎是行不通了。
“爹爹,我能下去跟弟弟一起吗”
悠悠觉得还是自己心疼一下弟弟吧,攥紧了自己的小手帕,好歹能给擦擦汗呢。
言夙自然不反对,让大护卫停车将悠悠抱了下去。
“要是累了就再上来哦。”
言夙轻声细语的交代。
可见虽是无意识的,但是对待男孩和女孩上,言夙还是有些不同的。
沈飞玹倒是也不反对,反正多照顾一点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不是某个疯婆子就成。沈飞玹的目光扫到外头跟着的谢渐雪,不由的嫌弃的撇开目光。
谢渐雪余光瞥见沈飞玹的动作,顿时皱了眉头,别以为他转得快自己就没现,凭什么怎么看她谢渐雪恶狠狠地等着车窗中沈飞玹的半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