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举着火把,合着天上的稀疏星光,带着言夙往自家的院子走去。
“我要上山围剿野猪,便叫我娘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住几日。”
“不过我娘子素来贤惠,便是一两日不在家中住着,家中应当也不多杂乱。不过,还是请言小兄弟莫要嫌弃。”
梁飞有心给言夙先做心里准备,但又不愿抹黑自家娘子。这话就说的实在让人笑,促狭些的怕还要取笑这梁飞对娘子多有回护。
但言夙不是人啊,他哪里理解这话里的深意
更不可能去揶揄一个“给他住”
、“教他常识”
、“还可能教他怎么赚钱”
的好飞哥了。
言夙摇摇头,十分真诚的说不会“还得谢谢飞哥借我地方住。”
然后他就想开口问怎么赚钱的事儿,但梁飞却在他前面开口。
“后半夜,村里的兄弟就该会出去镇上,趁着晨间大概能将肉都卖完。等到傍晚左右,你便能去给霍老大夫还了药钱。”
“你也莫要多惦念这事儿。”
他看着言夙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是一番内心“细致分析”
。
更深入的他就“分析”
不出来了,毕竟言夙这人什么都不透露。但这个没钱的事儿,是摆在明面上的。
言满脑子都是搞钱正兴致勃勃夙“”
,感觉像是被扎了一针,一颗饱满鼓胀的气球,漏了。还出悠长的“嗤”
“噗啾”
声。
“我想搞钱。”
言夙说,重新整理情绪。
梁飞正说着到家门口了,打开门请言夙进来,没听清他的话,还转头问了一句什么。
言夙“”
。
言夙真诚地、向往地吐露自己的心声“我想搞钱飞哥有什么推荐的吗”
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怎么赚钱
“再去串几头野猪来可以吗”
言夙想到能卖钱的野猪,虽然价格低了点,可这也是无本买卖。
言夙身上连一身完好的衣服都没有,根本没有“本钱”
这东西。
哪怕光线昏暗了些,梁飞都觉得言夙那晶亮亮的目光有些灼人,但听他提起野猪,就是串儿、串儿的,他就觉得遍体生寒他不是不信言夙的武力
值,就是因为亲眼所见他的“勇猛”
,心有余悸呀。
“以,以言小兄弟的本领做猎户自是可以的。”
“只是这野猪,总打的话,镇上居民也没天天吃的。”
镇上居民到也不是吃不起肉,可本就有屠户每日卖肉,猎户也会卖些猎物。所以不论是居民还是酒楼,每日能消耗的肉也就那么些。
以言夙的能力,打野猪不在话下,可卖出去就是个麻烦说不得还会因他这出色的“猎杀”
能力,而受到全镇下辖的猎户们的抵制。
即便猎户不是言夙的对手,言夙怕也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