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本意是想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好摸鱼,而且离老师远,她的呼吸能够更顺畅。
但是她的屁股还没有碰到凳子,就被傅风雅提溜着坐到了第二排,还是中间一列的第二排,正对着老师的讲台。
即使老师还没到,眠眠的心跳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傅风雅,试图唤起傅风雅还没有泯灭的良知,但是后者压根就不看她,坚毅的背影透着冷漠。
中间一列的位置每排是有四个位置的,因此源鸢坐在她的另一边。
源鸢安慰性地拍了拍眠眠的肩膀,“放心吧眠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呜呜呜~源鸢你好好。”
眠眠刚感动了一秒,就被傅风雅强行打断,“圆儿,你也太宠她了,迟早给惯坏。”
“雅雅~”
傅风雅直接略过她和源鸢对话。
“有什么不好呢,眠眠这么可爱当然要宠着了,你不宠着,人家老公也宠着呢。”
提到老公,傅风雅又是一阵来气。
她居然是在源鸢之后知道眠眠结婚的,好气!
眠眠哭唧唧,她被宿舍孤立了,孤立无援的她将目光转向安久,然而安久认真地叫眠眠不忍心打扰她。
上课铃响起,眠眠的心也沉了下去。
这节课她注定会过得无比痛苦,如果坐在后面能摸鱼的话,或许她还会快乐一点,然而傅风雅这个残忍的女人!
眠眠愤愤地瞪了一眼傅风雅,坐直了身体,盯着听说课的讲义。
随着教室的门推开的声音,班上也随之发出了尖叫声。
眠眠蹙了蹙眉,抬头,顺着门口的目光看去。
“……”
不断坠落的心仿佛瞬间就坠入冰窖,她看到了谁!
教授,是叫我变禽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眠眠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旁边的傅风雅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当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晃了两下,关切地问道:“眠眠,你怎么了?”
眠眠没有回答,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
毕竟现在她要面对的事实特别可怕,比她过完20岁生日后的第一天就被她老妈催着去和一个陌生人领证还要更可怕。
是吧,谁能接受一个每天都同床共枕的男人,现在站在了讲台上呢。
还他妈站在了她最害怕的一门课的讲台上!
从温叙言进门的那一刻,源鸢便和眠眠一样,目光都不曾从男人脸上移开过。
不过和眠眠心如死灰、震惊恐惧且不可置信的眼神比起来,源鸢要看起来正常多。
似是不经意间的勾人,只一个眼神就叫人看得心旌荡漾。
随着温叙言站定在讲台上,源鸢也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而傅风雅还没有搞明白眠眠怎么会突然就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
“我的眠,你到底咋了?”
傅风雅凑在眠眠耳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