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是最看不得这些的。
她霸道地把源鸢壁咚在墙角,低声质问她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源鸢不答,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这可把眠眠给急得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内耗,什么方法都没有。
“源鸢,你就告诉我,到底谁打的你,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欺负你的后果。”
眠眠掷地有声。
裙子真假、撞衫的事她不理解,没能安慰到源鸢。但是在源鸢被人明晃晃地欺负了这回事上,她是一定要替源鸢把这口气给出了的。
“眠眠,没关系的。”
源鸢坚强地摇了摇头。
她隐忍的模样简直要把眠眠给心疼坏了。
眠眠单手举起她的手,按住她的手腕在墙上,声音沉了几度:“我再问一遍,是谁欺负你的。”
源鸢依旧是低头不语。
“操他妈的,源鸢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眠眠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下意识地口无遮拦,爆了粗口。
“苏酥。”
源鸢猝不及防地抬头,吐露出两个字。
眠眠一愣,只听源鸢继续说道:“你和温先生待在一块儿的时候,苏酥找人打了我,说我和她撞衫还敢来要求她道歉,说我痴人说梦,痴心妄想,说——”
“够了。”
眠眠打断她的话,口吻不善,“源鸢,你是最好的,过分的是苏酥。”
眠眠甩开源鸢的手,气势汹汹地要去找苏酥算账。
比起之前被源鸢推着要去找苏酥要个道歉的不情愿,现在的眠眠恨不得是脚踩风火轮,闪现在苏酥面前,狠狠地甩她一记耳光。
源鸢倚着墙,甩了甩泛红的手腕。好整以暇地看着眠眠怒气冲冲的背影,总算是露出了今晚最真的一抹笑容。
比起刚才流那么多眼泪,不如直接扇自己一巴掌来得更有用。
毕竟,眠眠有多护短,她可是很早之前就见识过了。
……
苏酥收到她老爹的消息,要去楼下做个有感而发的小讲话。
好歹今天晚会的主角是她,她不能露个面就一劳永逸,还得上台刷个存在感。
她老爹有意要在这场晚会上,为她挑选豪门贵婿,可她不想。
但是她要听她老爹的话,要去台上有感而发,不是为了挑选谁,而是为了认识谁,巩固自己的人脉。
苏酥深刻知道,只要嫁出去了,那她的最终结果就只能成为豪门的陪衬品,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
而留在苏家就不一样。
她一天没嫁出去,就多一天和苏溯争夺继承权的资格。
苏溯并无心争夺继承权,但耐不住老爹非要给他安上这个重担。
所以,与其说苏酥在和苏溯争,不如说,苏酥在和她老爹的封固思想争。
没有谁规定家族企业只能交给儿子来管理。
苏酥站在大厅的中央升降台上,手上握着话筒,试了下音。
下一秒,清脆的嗓音便被放大无数倍传了出来。
即兴演讲,没有草稿,说出来的话孤独格外有清晰条理。
嗓音悦耳,叫人一时间忘了周围的事都认真去听她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