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远听到这话,神色愈慌张,他快步走到张三爷面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张三爷手中的地契,然后仔细端详起来。
当看到这张地契时,梁志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地契的确是真实无误的,上面甚至还有官府的印章,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地契上的名字竟然从他自己变成了张三爷!
梁志远差一点就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但他还是强忍着,压低声音问道:“三爷,请问您这张地契是从何处得来的?”
张三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轻蔑地看了梁志远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三爷的地契自然是户部颁的。这座宅子可是三爷用整整五千两银子买下的,当时户部的衙役还亲自到场监督,见证我们双方一手交钱,一手过户,怎么可能会有假。”
梁志远听完后心中不禁涌起一团疑惑,他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三爷,我这张地契上明明写的是我的名字,为何我对此事却毫不知情?而且究竟是谁把这座宅子卖给了您呢?”
张三爷看着梁志远一副气急攻心的模样,心中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下心来,语气平静地说道:“这宅子是夫人说你托她卖的,你夫人还说你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好意思自己出面卖自己的宅子,所以才让你夫人抛头露面的卖宅子。”
梁志远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紧紧咬着牙关,嘴里出一阵咆哮:“许知意,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然而,张三爷却似乎并没有被梁志远的气势所吓倒。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自顾自地淡然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地契是真的,那就早日搬出去吧!三爷我要收宅子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梁志远此时已经气得浑身抖,他指着张三爷的鼻子,怒声吼道:“你那地契是假的!是假的!我要去报官,你强抢民宅,天子脚下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张三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看着对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有此一举。他冷笑一声,然后毫不畏惧地说道:“好啊!既然你如此坚决要报官,那么三爷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咱们一同前往京都府尹那里,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彻底解决!这座宅子明明是你托付你的夫人卖给我的,如今你们拿了银子,却又不肯把宅子腾空出来,天下哪有这般不讲道理的好事!今天就算你不愿意腾出这座宅子,我也定会去官府告你们的!”
没过多久,梁宅门前就聚集了一大群路过的人。他们纷纷驻足围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群中传出各种声音:
“唉,这梁宅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想当年老侯爷在世时,安康侯府虽然逐渐没落,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声名狼藉,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可不是嘛!你看看这位梁宅的老爷,先是让自己的夫人卖掉了宅院,拿到了钱财,现在却又出尔反尔,不肯搬走,不给买家腾出宅子来,世上怎会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人们对梁宅主人的行为表示愤慨和不满,纷纷指责他的不义之举。这些旁观者的言论进一步加剧了场面的紧张气氛,使得整个事件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梁志远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又气又羞,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但却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深知张三爷在城南地区势力庞大,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不敢轻易得罪张三。于是,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三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必在此争论不休了。我这就前往京都府尹处报官,请官府出面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我一个公道。”
张三爷微微颔,表示同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轻声说道:“嗯,也好。我也很想弄清楚,为何我明明花费了大量银钱办理了地契过户手续,这座宅子却仍然会引如此纷争!走吧,一同前去京都府尹那里,就让那位青天大老爷为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主持公道,裁决此案!”
说完,他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局面胸有成竹。
很快梁志远便和张三爷一起来到了京都府尹。京都府尹可是个重要的地方官儿,掌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和司法事务。而今天在大堂之上坐镇的,正是京都令薛大人。
只见京都府尹的大堂门口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挤满了前来围观凑热闹的群众。大家都想看看这起官司究竟会如何收场。
薛大人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一脸威严地高声问道:“何人敲击鸣冤鼓啊?”
梁志远赶紧跪伏在地,声音洪亮地回答道:“大人,草民梁志远状告城南张三爷强抢草民的宅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薛大人听到“梁志远”
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他仔细往下一瞧,心中不禁一惊——眼前这位告状之人竟然是前任安康侯爷!
薛大人的目光又往下移了一些,落在了张三爷身上,问道:“那位是城南张三?”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似乎对张三爷的行为颇为不满。
张三神色庄重、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地契,语气坚定地说道:“大人啊,请您明察!这座宅子原本就是梁宅卖给我的,小人手中可是持有地契作为证据呢!这座宅子可是我花费了整整五千两银子买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