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宴予怀不想杀景赊月,最狠了也就是打断他的腿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跑了,这个想法也在见到他凄惨的模样之后舍不得动手了,更何况景赊月又不是燕云教的人。
唔……为什么不可以呢?
宴予怀起身,走出门吩咐林椿,不一会林椿就拿着一张纸还有一盒印泥回来,交到了宴予怀的手里。
宴予怀又回到景赊月的窗边,捏起景赊月的手指沾了沾印泥,将手印按在了那张纸上。
宴予怀满意的看着纸上的内容,小心的折好之后放进了怀里。
看着景赊月的脸,宴予怀终于舒心了。
我的了……
夜半,景赊月醒了。
他还没退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浑身的伤到处都疼,却发现处在一个怀抱之中,是熟悉的味道。
恍惚之间,还以为是在地牢里,只是又一场梦罢了。
宴予怀在他动作时就清醒了过来,黑暗之中,那双独一无二的银色眼瞳就静静的瞧着他。
景赊月抬起脑袋,在月光的照射下,正好撞进那银色的池子里。
他抬手摸上去。
宴予怀不喜欢那银色的眼睛,讨厌别人说起,讨厌别人看他,但不讨厌景赊月,也就不抗拒景赊月的抚摸。
景赊月喃喃:“真好看……”
像月亮。
宴予怀的心情忽然好起来。
下一瞬,景赊月支起身子,在他的左眼上落下轻轻一吻。
宴予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直到景赊月趴在他胸口再一次沉沉睡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
宴予怀很想把景赊月摇醒,但是看着景赊月的睡颜终究没有动作。
那就,
宴予怀长舒一口气,将人搂紧了一些,好像妥协了什么。
那就等他醒过来吧。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景赊月的眼角滑落。
风何影还活着,但也快死了。
他说,他与那个冒牌货是双胞胎。
两把剑,一明一暗,一柄惊鸿,一柄照影,也正是一明一暗的两兄弟。
风何影执惊鸿剑名扬天下,而他的孪生兄弟,执照影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永远活在另一个的阴影之下,没有人会甘心的。
那人不甘心,于是动了手,翻了身,于是如今名扬天下的是他,锁在地牢慢慢腐烂的是风何影。
至于谁能将那曾经的天下第一悄无声息的关在地牢中,还大手笔的以玄铁铸造锁链,这其中,还有皇家的参与。
景赊月曾经以为,江湖与庙堂,是互不干涉的。
但是风何影告诉他,十二年前,江湖就让朝廷的人捅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