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青现在只是看着他就开心的很,哪里还管他说不说话,搂着人又亲了好几口,亲过瘾了又开口哄道:“别紧张,他们又不会吃人,我……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跟别人都不相干的。”
许湛猛地撑起身子来,垂眸瞧着他:“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
储青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许湛俯下身子咬他的下嘴唇:“你知道。”
储青反应过来了,他之前不好意思那都是之前,他现在看许湛是哪哪都喜欢,而且那话说了一次之后就没有那么难以开口了,他也不矫情,大大咧咧的捧着许湛的脸亲了一口:“喜欢你,我喜欢你。”
话音才落就被许湛以更凶猛的架势吻了回来,储青险些招架不住。
最后差点擦枪走火,两个人面对面沉默着,最后先后去洗了一次冷水澡。
回来之后两个人一对视,忍不住笑作一团。
最后两个人搂在一起,这一次倒是安生下来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大林,原名林一鸣,在家排行老大,少年时期也长了一个远超同龄人的身板由此得了这个外号。
七猴与他是两个极端,七猴并不姓猴,性格上也跟猴子不搭边,是个文文静静,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字的闷葫芦,而且人家的本名可好听了,叫傅云烁,取自《九思》里的“云蒙蒙兮电鯈烁,孤雌惊兮鸣呴呴”
,据说是父母两个人熬了三个大夜取出来的名字,就希望孩子做个文化人。
无奈,傅云烁的墨水都长到名字上去了,肚子里是一点没剩下,高中都没考上,念中专就出去打工了,逢年过节才回来。
至于为什么叫七猴呢,是因为是储青的第七个小弟,本来都是直接喊老七的,直到有人调侃他手的像是一只猴子,就多了这么个外号。
储青后来趁着许湛不在的时候,和他们两个联系上了。
他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向来是喜欢有话直说的,他上来打了个招呼就和两个人坦白了自己和许湛的关系,给两个人震惊的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他又道:“大家都是兄弟,过年了你们两个不是也都要回来了吗,想大家聚一聚,我俩这事毕竟少见,先跟你们通个气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说什么,也把场面撑下去,起码大家脸面上还是要热热闹闹的。”
林一鸣和傅云烁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十足的震惊,两个人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给储青看的一头雾水。
他瞧着,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嫌恶的神色,不像是接受不了的样子,而且也说了半天了,再大的震惊也缓过来了,怎么还能说不出来话呢。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最后是林一鸣把傅云烁拉到了身后,只把自己那张被晒成小麦色的脸挤在镜头前面,他对着储青笑了笑,道:“储哥放心,我俩到时候一定好好表现,而且……”
林一鸣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们两个到时候也有事情要和大家说。”
储青追问是什么事情,两个人又不肯说了,胡乱扯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储青捧着手机还没开始疑惑许湛就推了门进来了。
那带着来自风雪寒意的怀抱将他搂住,储青挣扎了一下:“冻死个人,你进屋也不脱了衣服。”
许湛顺着他的力气放开手,储青回过头就见到他的额头不自然的红了一块,连忙抬手覆了上去,许湛这次又往他的怀里埋头,储青倒是不躲了,反而还像撸狗一样摸着他的后脑勺,又问了一次:“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那孩子还是挺熊的。”
许湛说那孩子不肯听课,偏要玩闹,怎么管教都不肯听,最后顺手抓了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向他砸了过来,也亏得孩子小力气也不大,不然非得砸出来一个好歹。
储青明白了个大半,当即撸着袖子就要出门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了,却被许湛牢牢锁着腰动不了。
“干嘛呀?”
许湛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储青低着头瞅了一眼,是个红包,打开瞅了瞅,估摸着能有两千块左右。
储青赶去打人的腿收了回来,捏着红包没了脾气,对上许湛含笑的眼神只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啊哈哈……这父母,挺善解人意的哈,比孩子懂事多了。”
许湛问:“心疼我啊。”
虽然是疑问,但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很。
储青坦坦荡荡的点头,“对,哥心疼你,心疼死了。”
我会的
储青他们哥几个都不是啥讲究的人,那几年大马路牙子也是可以作为聚会的地点的,储青请了一天假,几个人就约在了离储青打工的那家烧烤店最远的另一家烧烤店。
说实话,这几年一座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三年前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日子了,许湛已经回忆不起那两个人的样子了,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一胖一瘦两个身影。
储青见他走神还以为许湛又紧张上了,握住他手攥紧了一些,低声道:“别紧张。”
许湛侧头与他相视一笑,也没解释,两个人一起进了烧烤店。
他们是第一个到的,孔浩去车站接林一鸣和傅云烁了。
说来那两个人也是心急的很,回来连家都没回,只说第一个就要见储青,他们又拗不过,只能由着他们来了。
储青嘴上安慰着他,自己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一会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会整理许湛的头发,手上不停,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