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各种各样扭曲的狂草“花”
遍布床底。
温白钰:“”
“下来。”
萧祭川在他暴怒把自己掀翻之前,飞快的爬到自己楚河以东,“应该是这屋的前任主人刻的。”
温白钰万般不解:“张大爷的儿子刻这么多‘花’干什么?”
萧祭川:“可能是爱花成痴,也可能是想要花不尽的钱。”
温白钰:“闭嘴。”
萧祭川却偏要说。
“笔记虽潦草却有些行文的章法,下笔重,提笔轻,写时心绪狂躁,张大爷这儿子有念过书。”
温白钰沉默,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信息来,啧,不愧是那个人看中的人。
他翻回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睁眼直直盯着屋内的房梁,“你说夫妇两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在这个屋里上吊自尽?”
萧祭川翻身侧躺,目光描摹他的侧脸轮廓:“有可能。”
温白钰蹙眉,“可是张朴贵说他两个儿子都去县城。”
萧祭川:“去县城又不是死了,难道不会再回来了吗?为什么房间要荒废成这个样子”
温白钰转过脸,与他对视:“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儿子都死了”
萧祭川:“大概率是这样。”
温白钰:“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想太多。”
萧祭川:“要不你上去看看有没有挂绳的痕迹”
温白钰:“”
“遭了!”
温白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忘了给隔壁两人药。”
萧祭川按住他的嘴:“嘘!”
夜色深浓,四处寂静的得可怕。
草鞋摩擦着木地板发出规律的细微声响,越来越清晰,直到停在了隔壁屋子前。
两间房子的门都没有锁,只是蓄掩着,外面的人很轻易就能推开。
那人走进去了,没有听见藜晓月和王灿的声音。
温白钰心直线往下沉,眼珠子转向对面的萧祭川。
——糟糕,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萧祭川眨了眨眼。
——放心,对方用了迷药,说明没有那么快要嘎人。
温白钰眼珠子左右转了转。
——这么回事?我居然能看懂他说话。
萧祭川眼下卧蚕浮起,眉眼一弯。
——这就叫心有灵犀。
脚步声从隔壁屋子出去,明显比方才进去的时候沉了许多,再次进来又恢复之前的轻巧,这次是朝他们的房间来。
温白钰不自觉屏住呼吸。
歘歘沙沙,富有独特节奏的声响在空旷的夜里听来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