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至火烧到殆尽,只剩下斑驳的痕迹。
只是偶尔也有两根木材燃烧时长不匹配的情况,通常就是周燎比较吃亏了,因为秦湛会硬生生地让他在烧无可烧时,也依然配合着自己。
这种事情总是最助眠的,一结束后,周燎瞌睡立马就来了。
也不管秦湛洁癖犯没犯,反正他先睡了,秦湛这个人看不惯,自然就会帮他擦。
他敢就这么睡了,是因为知道过去每一次都这样。再说了,他都因为秦湛一根木头放弃一片花园了,这人累点怎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湛就去上班了,厨台上和往常一样放着留好的食物,等周燎睡醒后看见,吃了两口便去上学了。
最近逐渐入夏,离大四毕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周六上午周燎和陈羡他们在自己开的那运动场馆的桌球室里打了一上午,然后下楼吃了个饭,等秦湛那边忙完了发了消息,周燎才给陈羡打招呼说离开。
他开车去白苓那接的秦湛,但是他一般也就开到后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等。
过去两个人还因为白苓吵过一次架,虽然吵架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周燎单方面吵,毕竟秦湛也没那么多话吵。
吵起来是因为第一次周燎说去那接他时,秦湛很冷漠地回了个不用来。
他问为什么,你他妈有什么不敢让我看见的。
秦湛只是回了一句,她看见你会不开心。
这是一句实话,周燎其实这辈子道德观也就这样了,但也许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再回头看过去,才觉得当年对白苓确实过分。
不过实话归实话,周燎依然不爽秦湛的态度,就像自己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白苓大大方方的在明面上,自己他妈好心好意问一句来不来接你,你回一句怕她不开心。
这换谁谁心情好得起来。
周燎本身脾气就不算好,一看这短信差点炸了,打了个电话过去就问秦湛什么意思。
秦湛这人又是那种情绪极其稳定的,话语无波无澜,感受不到情绪起伏,还说就是字面意思。
当晚周燎就开着车冲到白苓那栋单元楼下等,遇见秦湛出来的时候,直接堵着他让人把话说清楚,最后还是白苓正好后脚下楼倒垃圾,被秦湛余光瞟到,才一把把周燎拽回车上,把人按在了后面的车座上。
两个人差点没在车里打起来,虽然基本都是周燎激动,秦湛抓着他的手桎梏着他。到最后吵着闹着,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又蹭着噌着,就亲在了一起。
直到不知道哪家车开始尖锐地鸣笛,两个人才分开。周燎黑着脸,红着耳根撑起身时才发现把后面倒车的路堵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
周燎窝着一肚子火把车开走,在后视镜看着秦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时更气了:“狼心狗肺。”
“……你难道想和她正面冲突。”
“我又没说要出现在她面前。”
“那下次你直接这么告诉我不就行了。”
秦湛蹙了蹙眉。
“我他妈本来就只问了接不接,你少给我在那脑补。”
周燎摇开窗点了一根烟,多看一眼秦湛都觉得太阳穴要爆炸。
“嗯,我的问题。”
谁知道秦湛突然面瘫着脸来了这么一句,让周燎一口烟抽得不上不下的,还没发泄完的火气都不知道往哪堆,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自己刚刚被秦湛咬破的嘴唇,一只手打了个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