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陶言蹊如同被火燎着尾巴的猫,惊弹起来。
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斐特来奥有些尴尬地笑笑:
“你别害怕,我是帝国军队的。不只是现场的歹徒,逃往山下的人员也已经被我们抓获,现在你和其他人质都很安全。”
陶言蹊的注意力却完全被他盔甲下还在冒烟的枪筒吸引。
他是刚才那个开枪的人?
就是他……不由分说地给了昙燃致命一击?
满腔的悲痛顿时化为了愤怒。
他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死死攥住了斐特莱奥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开枪射杀他?”
“他是来救我的!!”
字字吼出,凄厉如同泣血。
斐特莱奥被他的反应震慑住。
一时没来得及回答,又被陶言蹊狠狠击中了面部。
盔甲上都是有利于近身作战的尖锐倒刺。
瓷白肌肤立刻被磨得鲜血淋漓。
但少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拳接着一拳挥向铠甲。
手腕被钳制就改用双腿,甚至不惜拿头狠狠去撞。
“够了……你疯了么?”
陶言蹊的攻击,对于斐特莱奥来说委实是无足轻重。
但他一方面担心自己会伤到对方。
另一方面,也着实是被那人眼底歇斯底里的绝望震撼到。
这种近乎自残的攻击方式,甚至让beta没机会说出实情€€€€
击中男人的不过是麻。醉。枪而已。
“呼、呼……你怎么能,怎么能……”
陶言蹊拼命地挣动着。
如同困兽之斗。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指间有什么亮银色的东西滑了出来。
他愣了愣,才想起这是苏茸留给自己的机甲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