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的确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但也确实是没能看清自己对陶言蹊的真实情感。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弥沙皇室把他软禁起来,名为恢复皇储的身份,实则是想利用他的血液进行实验。”
他冷声道。
“什么?!可言蹊……言蹊是他们的亲人啊!他们怎么能……”
苏茸连嘴唇都在颤抖。
陶言蹊这么多年是如何生活的,几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后,那个人对亲情的渴望有多强烈,不难想象。
但这份迟来的回报,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利益,根本无法度量。
“而且,他病得很重。”
昙燃突兀地停顿了一下:
“……他们的实验,或许会危及他的生命。”
生病……苏茸回想起陶言蹊苍白憔悴的脸,一颗心重重地往下坠。
“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言蹊从皇宫里救出来。”
他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
“燃哥,我们该怎么做?”
“弥沙皇宫守备森严,加之我已经被通缉,很难直接把人带走。”
昙燃道,“但根据情报,容毅大帝一周后就会举行继任仪式,届时他会离开皇宫一段时间。”
“所以,你是说……”
苏茸听着他的安排,忍不住瞪大了眼。
……
“小殿下,今日份的血液抽取完毕了。”
病房里,医疗官毕恭毕敬地收好储血袋,细致地用敷料包裹住陶言蹊的伤口。
“请您放心,每次的摄取量都是严格根据您的身体状况指确定的,绝不会为您的身体增加不必要的负荷。”
少年点点头,似乎累得不想多说什么。
没受伤的那只手抱着小猫,埋在长毛里的一截手腕,细弱得几乎看不见。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一声叹息才溢出唇角。
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陶言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奶糖软软地趴在他臂弯里,出舒适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