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徒劳地挣扎着,喉咙里挤着压抑地、沉闷地声音:“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傅竞川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你不喜欢我,你要喜欢谁?”
江律被折腾了好几天,身心俱疲,意识也薄弱,但他却还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服软说出傅竞川想要的答案。
他讨厌傅竞川都来不及,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他。
傅竞川定定地盯着男人,他眼眶红了几圈,嘴上却还是硬着,“你喜欢裴忌?还是赵驰的小情人边鹤?还是那个便利店的女收银员?”
江律的脑袋昏沉,额头温度也很高,像是发烧了,“不关你的事……”
傅竞川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可他的心底却早就翻江倒海了。他靠近男人,粗暴地挤进男人的嘴里,撕扯、舔咬,男人的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铁绣味,口涎、混着血水全都从嘴角滑了下来。
傅竞川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他的声音嘶哑,“要不要我把他们抓进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你就知道你应该喜欢谁了。”
江律的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他的嘴唇被咬破皮了,又痛又肿,他想骂傅竞川是疯子的力气都没有。
傅竞川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把男人重新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么短是有原因()你们懂的…
小律:不喜欢你!讨厌你!
◇不听话的孩子(大修)
傅竞川抱起筋疲力竭的江律,走向浴室,把江律放进嵌入式浴缸里。
他拧开浴缸旁边的水阀,细密的水流从立体的莲蓬头里涌了出来,温度保持在四十度左右。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水就漫过浴缸,自动停了。
浴室里腾起一片白濛濛的、浓稠的雾气,干湿隔离的玻璃、镜子全都被雾气笼罩着,变得朦胧、迷离。
潮湿的水珠从镜面上滚落下来,留下一道道水痕。
江律的头发湿了,搭在他的浓黑的眉眼上。他的脸色又青、又白,眼睛紧闭着,双眼皮上的褶子变得很淡,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新旧交替的咬痕,胸部小凸起的,被咬破了,现在结痂了,可就在刚才,傅竞川又像是疯了一样,去咬他结痂的地方,导致他的那个地方又出血了,很疼的,像是被揪下一块肉。
傅竞川盯着江律的脸、身子,瞧了半晌,沉默地拿起架子旁边的毛巾,动作缓慢地擦拭着江律的身体。
大概是毛巾太粗糙,江律很不舒服地皱起眉头,但却没有抗拒,任凭傅竞川的摆弄。
傅竞川享受着照顾江律的过程,洗头发、擦脸、擦身体,每一个步骤都是小心而谨慎的。
他把昏昏欲睡的江律,从浴缸里抱起来,又扯着架子的浴巾,轻轻擦拭着江律皮肤上的水珠,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把江律擦干净后,他又抱起江律,走出浴室。
外面的被套,都被弄脏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傅竞川先将江律放在沙发上,再去衣柜里找到备用的床上用品,他其实不太会套被子,但他又不想让佣人进来打扰,只好纡尊降贵亲自去换被套。
他站在床边,找到被套的拉链,把里面的被芯取出来,再将脏掉的被套,丢进脏衣篓里,最后再换上干净的被套,将床铺平。
傅竞川铺好床以后,他走到沙发旁,把江律抱了起来。
江律像是睡着了一样,脸颊都透着红,睫毛却在轻颤着,拓下一层阴影。
傅竞川感觉到不对劲,他把江律放到床上,用额头去感受江律身上的温度。
他的眉头紧蹙着,他可以断定,江律发烧了。
二十分钟后,吴妈领着家庭医生席勒特先生来了。
席勒特先生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上留着七分之一的本地人血统。他已经五六十岁了,年迈、体弱,走路也慢,原本只要十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席勒特先生踏入屋内,鼻腔里钻入一股浓郁的腥檀味,他立刻皱了下眉头,因为大户人家规矩多,他也不敢乱瞄,规矩地放下临时准备的医药箱,低着头对着雇主问候了一声:“少爷。”
他的口音奇怪,一听就是个外国人。
傅竞川用被子遮住江律的身体,色厉内荏道:“他发烧了。”
奥罗拉先生走到床边,看到江律消瘦的脸,以及浑身的红痕,他的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拿出体温计,为江律测量体温,“病人很有可能是同房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从而出现发热的状况。”
傅竞川屈起手指,按着额头,“怎么处理。”
奥罗拉说:“我给病人开一些口服药物,过两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傅竞川没有抬头:“好。”
奥罗拉在开药之前,又照例问了一句:“少爷,病人有对什么药物过敏?”
傅竞川语气平淡,“没有。”
“好的。”
奥罗拉走去开药了,过了会儿,他将药单,以及口服药都交给傅竞川,并耐心解释:“头孢是一天两片,早晚各一片;布洛芬是在发烧到三十八度以上,才要服用的,低烧时,可以用退烧贴、或者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进行退烧。”
“知道了。”
傅竞川摆手,“吴妈,你送医生出去。”
吴妈老了,深更半夜被喊醒,脸色、精神头都不太好。
她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医生,您跟我来。”
奥罗拉走了没几步路,又停了下来,“少爷,病人现在发烧了,您得适当节制。”
傅竞川目光冰冷,如刀子一样,他仰着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