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讪讪地笑了笑“嗯,他说找你…有点事。”
几分钟后
咚咚咚,“王老师好,听时肆说您找我?”
江野走进办公室,王道全正拿着入学成绩单不知道在看什么。
思绪被打断,王道全看了看面前的人,不记得自己有叫过他来办公室啊“你是…”
“江野,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找过你啊,我今天上午就发现一个迟到的,请了他家长过来…”
王道全上下打量着江野,衣着整齐,发型正常,言行举止处处得体,看着也不像不良学生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野用头发丝都能想出来是时肆那小子被请家长了,可是能怎么办呢?家里也没别人了。
他和时肆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十年前,他爸带着他和时肆的妈妈重新组建了家庭,那个时候他和时肆还小,也能玩到一起,而且他比时肆大两岁,很喜欢这个突然降临的弟弟,也处处让着他。
可是,人总要长大的,也渐渐明白了许多道理,长大后的时肆觉得是他和他爸爸破坏了他们幸福的一家,对他的态度变得十分恶劣,但他依然很喜欢这个弟弟,没由来地喜欢。
虽然长大后的时肆对这个重组家庭一直心存不满,但起码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美满的一家,有爸爸,妈妈和孩子。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是因为它是无法预测的,避不了,也躲不及。
爸爸妈妈在江野过生日那天出了意外,抢救无效,医生宣布死亡。
“我是江野,时肆法律上的唯一监护人。”
“你们…”
“异父异母,父母双亡”
从办公室出来后,江野去操场抽了根烟,按理说学校不让抽的,所以说厕所才是最好的地方,但江野很少去厕所抽,太逼仄了,他不喜欢。
他喜欢看着自己呼出的烟雾在空气中成团儿,然后随风消散,就好像烦恼也随之消失了。
操场里没什么人,独属于夏天的声音被听得一清二楚,有风声,鸟叫,蝉鸣,还有…谢子尧的声音?!
“他大爷的,不就抽了根烟吗?这么穷追不舍!”
谢子尧边跑边吐槽,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正蹲在操场边儿上抽烟的江野。
谢子尧后面的人身上有红袖套,是纪查组的人,“谢子尧,你完了。”
江野急忙掐了烟,拿起外套拔腿就跑。
正躲在厕所的谢子尧打了两个喷嚏,“厕所还真是凉快啊。”
晚上放学后,教学楼台阶上
“四许,你说我最近出门前是不是应该算一卦啊?他妈的出门被打就算了,迟到还被请家长!哎,疼疼疼”
时肆向后躲了躲。
“到底谁打的你,老子现在就去剁了他!”
陈四许正在给时肆脸上的伤口上药,一激动下手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