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乔小桥还有事求他,没计较他这胡言乱语的,“快,快,身上带钱瞭吗,再借我点。”
“怎麽,还不够啊。”
王承说著,手上却直接把钱袋子掏出来丢给乔小桥。
“这不雇瞭个人吗,工钱还没给人结清呢。”
乔小桥说著直接打开钱袋子,王承到底是做小生意的,身上习惯带些钱,防著随时给人结账。
原本和葛红儿说好瞭这来回一趟二十两,先付瞭五两定钱,应该再给她十五两。但比原先说好的时间多花瞭一个月,一路上他们不方便,都是葛红儿帮忙贴身照顾江母她们,所以乔小桥想瞭想,还是数瞭二十两整出来。
“以后有瞭还你。”
乔小桥把剩下的又扔回去,回头让江霖带江母她们在这裡休息一会儿,才跑出去。刚刚葛红儿不愿意进来,要留在外面帮他看车,乔小桥观望她的面色看著还行,就没有强求。
葛红儿看著递过来的银钱,比说好的多瞭五两,当即就要还回去,乔小桥又跟她把多给的理由说瞭一遍。毕竟是自己多拿钱,乔小桥态度又强硬,葛红儿还是把钱收下,才把钱放好,就见一个汉子搂住瞭自己,没有惊慌,下意识身随心动。
王承之前不在傢,还没见过乔小桥雇佣的人,这会儿跟出来一看,是个精瘦的‘兄弟’。他做小生意久瞭,人也活络没得几分矜持,大步上前伸手就揽上这位‘兄弟’的肩,“兄弟,多……”
谢字还未出口,一阵天旋地转,王承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瞭自傢门前的街道上,望著蓝天,天上的太阳光足,闪的他都看不清人影,隻听耳边传来乔小桥不加掩饰的大笑。
这来回奔波六千裡,他们运气好,连个混混宵小都没遇上,乔小桥一直听林大夫妇保证葛红儿拳脚不错,隻是没机会见识。此时见葛红儿把比她高大不少的王承,轻轻巧巧就撂在地上,就像撂个毫无重量的纸人一般,不禁鼓起掌来,冲她竖起拇指。
这日才回到傢中,乔小桥转头就见江霖又端著碗过来,脸上皱成一团,恨不得在屋裡现挖个地道钻出去。
前个江霖在山上挖到一株野人参,年份不低,足足卖瞭一百多两,可把两人高兴坏瞭。江霖自己又留瞭些人参须,这些天用它冲上开水闷泡,日日给乔小桥饮上一大碗。
乔小桥自喝瞭它以后,才知道自己的脸色还能这般红粉,隻是连喝瞭几日,乔小桥就不行瞭,现在鼻腔裡都不敢重瞭呼吸,就怕……
突然感到鼻腔裡一股热流缓慢蜿蜒而下,乔小桥不设防的伸手一抹,指背上一片殷红,果然……
“唉,怎麽流鼻血瞭,是不是最近天太干瞭,我给你蒸些秋梨川贝水喝。”
乔小桥赶紧伸手打断江霖,苦这脸指瞭指那碗人参水道:“不用,咱把它停瞭就行,我想明白瞭,有没有孩子随缘吧,也不一定是我身子骨差,爹也说我没事,对吧。”
村裡人不明情况,隻道他们成亲有好几年瞭,见乔小桥还没有情况,从去年开始就有闲话传出。
这次去岭南,乔小桥就是想著来都来瞭,顺便让江大夫给他看看也好,他年纪不算小瞭,要是身体真有问题,早点诊出来也好早些瞧瞧,他其实也有点怕会是十来岁的时候给累伤著。
江大夫诊后道,从脉象看不浮不沉,从容缓和,经营畅通,身子骨还行。但观他后天失养,气血不足,不过也不是什麽大问题,补补就好。
江霖觉得无所谓,晚几年或者有没有孩子他都不在意,但是给乔小桥补身子,他是一百个愿意的。从前他也想给乔小桥补补,尤其瞭解到他幼时过的不好,可乔小桥直说自己很健康,不需要。但听瞭父亲的诊断,江霖就像是领瞭道圣旨,回来后可不搭理乔小桥,自顾自的给他准备补品。
原本江霖是拿瞭桂圆肉和红枣泥,蒸成膏状给乔小桥泡水喝,自从有瞭人参须,就换成瞭人参水,没想到一下补大劲瞭。
“那,那就停几天。”
“别停几天瞭,就停瞭吧。”
看出乔小桥实在不愿意喝瞭,江霖才勉强道:“行吧。”
大不瞭他再想想一些温和的法子给他补气血。
“那人参须还有吗,拿给娘她们吃吧。”
自岭南回来也有几个月瞭,经过王老大夫诊脉,江母与王秋娘就是身体亏虚的太厉害,没有别的大碍,细养著就行。
“给过瞭。”
江霖想想,“还是拿给婶娘她们吧,交代一次放少点炖汤喝,也有大益处的”
婶娘那边怕她们不会用量,江霖没有直接给她们,隻送过几次炖好的人参汤过去。
“行,走,现在就送去,”
乔小桥点点头,转身就要拿著人参须送过去,他是一刻也不想在傢看到这个瞭,而且这个时候过去还能蹭顿饭。
“欸,浩哥,燕姐,你们什麽时候过来的。”
过来看到婶娘傢的大门虚掩著,院裡也有人语,乔小桥直接推门进去,没想到王浩与王小燕夫妇竟然在,甚是惊喜的问道。
“小桥,我刚刚过去看你没在傢,门还关著呢。这不是前些时候傢裡长辈商量著立碑呢,今日正好是我爷奶的忌辰,就过来立上瞭。想著真许久没见,过来坐坐呢。”
王浩见是乔小桥推门进来,也是高兴的立刻起身应上去。
“我刚刚才从镇上回来,对瞭,孩子呢?。”
王浩和王小燕的孩子应该快一岁瞭,那时乔小桥正忙著,隻托人送瞭礼过去,还没见过孩子呢。
“我娘在傢带著呢,孩子太小,怕过来不好。”
王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