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心摇摇头,红着脸把头埋进他怀里,嗡着声音说道:“没有,就…我就是……”
她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就是第一次,有点疼。”
俞深好不容易听清她的话,如释重负,望着她拱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满脸都是温柔宠溺的笑。
他压住自己身体里疯长得藤蔓,把她往自己怀里更紧地拢了拢,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睡吧,晚安。”
宋一心确实累极了,窝在他臂弯里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地睡熟了。
黑暗中,他墨色的眸子泛着光,还记得母亲抓起那条金鱼扔进厕所的时候,满脸是泪的朝他吼道:“它值得你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抓住它吗?!”
记忆中,接下来就是水流冲下的声音,母亲每日噙着温柔笑意喂食的小金鱼,被她亲手冲走了。
怀中女人的小动静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他轻轻地把宋一心不知不觉攥进手里的被角扯出来,宋一心手指一张一合,便抓住了他的手。
俞深任她攥着,凑到唇边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妈,现在真的出现一个即使我不要命也要抓住的人了。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划破清晨。
宋一心睫毛颤了颤,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睛。一支温暖的手掌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沉重的眼皮上抚过。
“继续睡吧,我去看看。”
俞深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又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宋一心昨夜被折腾得不轻,这会儿实在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觉身侧一轻,又要迷迷蒙蒙地睡去。
门口,俞深刚拉开门,康无恙就要往里冲,嘴里还咋咋呼呼地嚷着:“怎么这么老半天才开门,今天你是家里练还是出去晨跑?我跟你一……”
这时,一条青筋凸起的手臂挡住他的去路,“起”
字被硬生生拦在门外。
“不练,你自己去。”
俞深说罢就要关门,被康无恙抵住,他不可置信道,“我去!你什么情况?熬通宵加班都要跑个步再回家的自律狂居然要偷懒!?”
他伸手朝俞深额头探去,“病了?”
“你才有病,”
俞深挡开他的手,皱眉道:“时差倒好了就早点去公司干活。”
康无恙看他虽面色不虞,但精气神充沛舒展堪比“清北校草”
时期的状态,才放下心来,余光一瞥,他又猛然睁大眼睛,指着俞深的胸口满脸震惊,“卧槽!你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