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萧景辉满脸温柔的走了过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腰间挂了一块墨色的玉佩,往上,一张脸生的温润,眼中时不时的透着些许的柔情,尤其是盯着白锦书的时候,更甚。
白锦书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肉中,面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
而萧景辉却在看到白锦书的一瞬间楞在了原地。
不仅是萧景辉,就连那些闻言看过来的贵女们,在看到白锦书的脸时,都楞在了原地。
这是。。。。。。
这是白锦书么?
没了那厚厚的刘海,少女侬丽的容貌仿佛是最为有冲击力的海浪,让人多瞧一眼,都会坠落深渊。
侬丽的容貌再配上一双略微清冷的杏眼,饶是女子,也看的有些痴了。
原来,尚书府的白大小姐,生的这么一副好容貌。
那以前她那副鬼样子,是藏拙么?
“锦书,你有没有好一点,怎么不多穿一点,刚到初春,什么都透着一些寒凉。”
萧景辉往前走了两步,不经意露出了腰间那块玉佩。
白锦书看见那玉佩,心中冷笑。
萧景辉这人就跟一条毒蛇一样,每走一步都在算计她。
前世她就是因为这玉佩将他错认成了救自己的人,可又一想,若真是他救的自己,只怕自己的名声早就毁了。
萧景辉一个宫女生的皇子,若非白家,他又怎配坐上那个位置。
想到萧景辉用整个白家换取皇位,白锦书死死的咬着牙才忍住没冲过去,她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虚伪的脸皮!
“齐王殿下说的什么话,锦书不懂,莫非齐王殿下也听了别人的胡言乱语。”
白锦书脸色淡淡,杏眼因为流泪更衬的一张小脸瑰丽万分。
萧景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白锦书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准哪里不对劲。
还有刚才他跟白如嫣找遍了周围都没有找到白锦书,她去了哪里,差一步,自己就可以如愿了。
萧景辉的手攥紧,又松开,恢复了那副镇定模样。
“白锦书,你不是落水了么。”
身后,一女子直接出声,其他人瞅了她一眼,也没出声。
白锦书她们得罪不起,衡阳郡主她们更是得罪不起。
“谁说我落水了,怎么,你们很想看我落水的样子?在将军府,我倒是要看看何人那么大胆居然敢污蔑我。”
白锦书神色非常淡。
衡阳郡主闻人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着地上直哼气的白如嫣,有些幸灾乐祸:“倒是有趣,你们自己家动起手来了。”
“自家人?我有这么污蔑自家人的家人么?”
白锦书往前走了两步,翠果直接将白如嫣的领子揪了起来。
白如嫣呜呜着,对上白锦书那双眼睛,浑身一震。
“大姐姐,妹妹知道你伤心,若是打我能出气,你便打我吧。”
白如嫣余光撇了一眼萧景辉,柔弱的垂下了头。
看着她的小动作,白锦书深吸了一口气。
不急。
今生,她要白如嫣跟萧景辉欠白家的,欠她的,都一点一点还回来。
“是么,是我没认出妹妹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先是说我跟外男拉扯,又说我没在外祖父灵柩前尽孝,我以为是哪个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人编排我,以往若是外祖父在,妹妹指不定就要血溅三尺了!”
白锦书的话说到后面凌厉了一分,众人都觉得脖子一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但也有看不过眼的贵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狂什么狂,白老将军还不是大意疏忽中了敌人的奸计,损失了一座城池,还没了命!”
战无不胜的白家军,是大胤百姓的神话,一旦有了败绩,便会被抹杀一切!
白锦书笑了。
笑的眼尾越发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