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嬉过后,雪宁就着满身的深红压浅红又睡了一会儿,才恹恹地起床,换上一身玫红衫子,让莲儿挽了个旋溟高髻,插上一支粉晶珠钗。
在脸以下露出肌肤的部位扑了厚厚的脂粉遮一遮满目红梅,只是她肤色还要浅过脂粉的颜色,看起来倒像是单单脸部涂脂抹粉了一般,艳光照人。
马车上燕临看小娇妻美得惊人,忍不住抱在怀里缠绵个不停。
宫门外燕临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她的手低头叮嘱:“宁宁,跟圣上少说话。”
雪宁扑哧笑道:“哥哥放心,他不行。”
“不行哪儿来的儿子?”
“可能秦贵妃劳苦功高,一人干了两人的活。”
“你这促狭鬼。”
燕临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她额头,搂着她纤腰柔声道:“宫宴结束就回来,我在宫门外等你。”
“这么舍不得我啊,干脆和我一起去好了。”
“都是女眷,我去不方便。”
“知道啦,哥哥亲我一下。”
雪宁偏过小脸,燕临笑着凑上去盖了个章,她又把另外半边脸转过来,轻轻蹭了蹭燕临的唇。
两人咯咯笑着黏黏糊糊又贴了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分开,莲儿跟着雪宁入了宫门。
宫宴上,雪宁被安排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前来奉承的名媛贵妇络绎不绝,不外乎赞美她貌若天仙,重情重义,与燕将军情比金坚之类的。
皇后与秦贵妃对她也很尊敬,毕竟多亏燕将军,圣上才能在疯癫的摄政王剑下保住性命。
女人多的地方闲言碎语就多,只听她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谁家又纳了第九房小妾,谁家千金高嫁了,谁家的女儿一直待字闺中等等。
不知是谁叹了口气酸道:“听说摄政王为宁馨阁的花魁赎了身,把她当个宝贝捧在手心,从不让她出门,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那个花魁长什么样子。”
“那得是个天仙吧?”
“自然,只是摄政王似乎没给她名分。”
“青楼女子嘛,再美又如何?玩腻了不就扔了,能纳为妾就很不错喽。”
这话让雪宁想起婉娘,不禁唏嘘,她借口小恭离席透透气,莲儿跟在她身后,她们走到花园的水池边。
“小姐,您是不是又想起婉姨娘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将军对您这么好,就连夫人都不敢开罪您了,您就别难过了。”
莲儿见她似有不悦之色,出言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