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门的隔音很好,卧室里的喘叫传到客厅只剩若有若无的微弱响动。
廖泽远把烦闷吐进黑暗,抓了抓后颈。瘙痒得以缓解,纠结越缠越多。
他本是想借助这段性爱接着完成他的实验,却被主人公之一的表现打乱全部节奏。
一个小时前,就在这里。
霍重叡按着卧室的把手,门推开前回头问:“你不进去?”
“不免太无聊了。”
舌尖的嘲弄太过明显,廖泽远立刻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霍重叡悠悠将视线粘得更紧。
“关心一下合作伙伴的身心健康。”
狗屁关心。
廖泽远冷哼,“不用,把你自己管好就行。”
霍重叡挑眉,他表现得过于淡然,廖泽远噎了下,磨了磨牙补充道:“舒宜是我老婆,你演的也是我的角色,别露馅才是你该担心的事。”
睥睨着宣告,看似高高在上。
霍重叡深深看了眼等待坐收渔利的人,唇角勾起,有几分真诚就不得而知。
“自然。”
为数不多的对话再次不欢而散。
廖泽远望着阖起的木门,忍不住拧起眉头。
恍惚间听见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裹挟着难以预料的不安在耳边逐渐失控。
舒宜前一刻昏沉的识海顷刻被狂风吹乱,卷起乱七八糟的万千思绪,紊乱地在头脑四处流散。
这股味道她闻过很多次,最近可以追溯到几个小时前。
不由联想到白天生的一切,还有男人临走前莫名其妙的话。当时她还犹疑,辨别真假,辨别什么的真假?
抛下一串没有规则的符号留下她独自解码。
舒宜看着远去的灰色背影,甩了甩头。
不知所谓。
小插曲很快被工作洗刷,淡忘。
在清冽扑鼻的一刻冷水兜头浇下。
她确实很久没有在丈夫的衣物上闻见这个味道,更罔论在家中。
虽然家务全是请阿姨来做,但丈夫的领带、手表、皮带等等都有固定摆放的位置。她从未见过存放这款香水的瓶子。
再者说,若没有霍重叡的刻意提醒,舒宜根本不会在乎这淡到不能再淡的海水味。
说不清是疑惑多一些还是恐慌多一些。 这股不安在头脑中难以消化,她需要丈夫的立刻回应才能压抑,哪怕只是简短的应和。
“阿远…你唔唔。”
颤巍巍的声线刚刚冒出,强势的手掌便再次捂住她翁张的唇口。
没人回复,只有她被压回嘴巴的呜呼。
心脏猛然跳动,像矿石收音机的载波,将躯体状况和身体感觉接口收到的各种信号加载到心跳节奏里。
起初以为丈夫出轨,沾染了女人的香气,后来做爱时闻到,否认了这个猜测。
再然后,现霍总也用这款香水——私人定制的香水。
难道丈夫确有不忠,他知道点什么…?
他们认识?
不对,要是认识,霍重叡怎么还敢明目张胆地对她袒露兴趣…
考量转到一半,肉茎畅通无阻地耸动起来,把合拢的理智重新搅打成一摊浆糊,飞出身体。
“嗯…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