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是依靠淮西勋贵起家,平定天下,建立的明朝。而淮西勋贵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尾大不掉的。
在刘伯温死前,朱元璋还能依靠刘伯温的浙东党和以李善长为首的淮西勋贵抗衡,在两派的竞争中,朱元璋就是裁判。
而在刘伯温病逝后,浙东党失去了领袖,被淮西勋贵一举碾压,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李善长也付出了代价,被迫归隐田园。
但淮西勋贵在朝堂上,还有胡惟庸这个左丞相,一家独大的局面已经形成,淮西勋贵的势力达到了顶峰。
可以和皇权掰手腕的相权,还有能威胁到皇权的军权都在淮西勋贵的手中,朱樉这个疑心病极重的便宜老爹,怎么可能放心淮西党。
反正淮西党已经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朱樉顺便就拿来他们当自己挡箭牌,免了自己的一顿鞭子。
朱元璋听了朱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淮西勋贵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皇权,因为他是开国皇帝,威严无人敢冒犯,淮西勋贵这才显得老实。
朱元璋看向太子朱标,心中暗叹:咱的标儿性子敦厚,为人和善,只怕镇不住这些娇兵悍将。
但想到现在大明的情况,朱元璋也不敢真的对淮西勋贵下死手。这一个毒瘤,要是戳破了,咱的大明只怕要风雨飘摇。
“混账东西,你为了遮掩去青。楼的荒唐举动,这种谎话你都能说出来!二虎,给咱把朱樉拖出去,狠狠的打,让他再敢给咱胡言乱语。”
朱樉心中那么,剧情不对啊!我都找了一个好借口了,咋还要打,还是往死里打!
“父皇,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能打我。那天在青。楼的有胡惟庸,还有蓝玉他们,我真是去探听消息的,不信你可以问二虎。”
二虎明面上是朱元璋的贴身侍卫,在亲军都尉府供职,这个亲军都尉府是锦衣卫的前身,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掌管仪仗和侍卫,打探消息的任务都是秘密进行。
除了皇帝没人知道,朱樉这句话出口,就知道坏菜了。
朱元璋抓起他用来挠痒痒地玉如意,冲向了朱樉,玉如意高高举起,冲着朱樉恶狠狠地道:“二虎的身份你是咋知道的?给咱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咱的身边安插了人手。”
朱樉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人果然不能说谎,只要说一次谎,就需要千百个谎言来弥补。
就在朱元璋要用玉如意砸朱樉的时候,朱标赶紧上前抱住了朱樉,朱标不敢违逆朱元璋,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替自己的弟弟受罚。
“标儿,给咱让开,咱要打死这个逆子!”
朱标没有走开,反而紧紧地抱着朱樉,小声地在朱樉耳边道:“二弟,你快解释啊!只要说实话,父皇会原谅你的!”
实话?我不是你弟弟朱樉,是后世穿越来的大学生,因为知道历史,所以知道锦衣卫的前身是亲军都尉府。
这话说出来,要么被当疯子,要么被送去天闹严刑拷打。
真话肯定是一句都没有,假话又该怎么编呢?还要让朱元璋没办法考证。猛地朱樉想到了办法,解释道:“父皇,是刘伯温告诉我的。”
朱元璋建立锦衣卫,就是因为刘伯温死后,感受到了淮西勋贵的压力,要加强对百官的控制这才让二虎组建。
朱樉说是刘伯温告诉他的,那时候没人监视刘伯温,朱元璋就算想求证也没办法。
朱元璋听了朱樉解释后,气消了大半,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问道:“刘伯温死前咱还没有要成立锦衣卫的打算,他怎么能告诉你!”
尼玛!朱樉光想着死无对证,没想到时间的前后关系了。这个谎是越扯越大,有点兜不住了!
“父皇,刘伯温算无遗策,当时他命不久矣!知道自己倒台后,淮西勋贵势力将威胁到皇权,便提醒我是父皇手中的利剑,要我收敛性子,否则就会成为淮西勋贵攻击的目标。”
“并且说,父皇一定会监察百官,这个人选就是二虎,因为他只听您的话,是最忠心的狗。。。。。。”
面对朱元璋吃人的目光,朱樉把‘狗腿子’三个字吞了回去,不好意思地道:“最忠心的龙腿子!”
刘伯温跟在朱元璋身边,一直是算无遗策,有神鬼莫测之能,用他的遗言应该能唬住朱元璋了。
朱樉的后背都被打湿,说谎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稍有差池,就得脑袋搬家。
朱元璋冷哼一声,收起了玉如意,道:“给咱好好说说,刘伯温都和你说什么了?一个字不许给咱落下,拉下一个字咱就打你三十鞭子。”
朱樉祈求地看着哥哥朱标,他都没见过刘伯温,哪里能用刘伯温的口气复述啊!
朱标也是赶紧劝说:“父皇,刘伯温都死好几年了,二弟愚笨哪里能记得住每一个字啊!您就别为难二弟了!”
“标儿你都替这个逆子求情了,那就不用完全复述了,但大概意思必须说清楚。”
让朱樉模仿刘伯温的口吻,朱樉自然是做不到,但是大致说一下,还是难不倒他。
“刘伯温说淮西勋贵势大,父皇必然忌惮,所以会命人监察他们的一言一行。还让我收敛性子,父皇封我和几个弟弟为王,就是要收缴淮西勋贵的军权。”
“孩儿要是不收敛性子,以后要被淮西勋贵针对,难以获得军权,会坏了父皇的大计。”
朱樉还故作回忆,思考后道:“嗯,就这些!”
朱元璋叹息一声,道:“这个刘伯温,咱真的亏欠他良多啊!”
朱元璋叹息完,便对朱樉怒道:“刘伯温叫你收敛性子,你听了吗?收敛了吗?还是给咱传出坏名声,咱真是白养你了!”
“二虎给咱拖下去,重大三十鞭子!鞭子给咱沾盐水,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长长记性!”
朱樉一个头两个大,我这都解释的严丝合缝了,咋还打啊!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今天就非得打我一顿出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