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觉得他是个好的!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走捷径是轻松,可最后害的还是你自己!”
赵月欣苦口婆心道。
“你想哪儿去了?!”
方寓宁意识到她想歪了,赶紧跟她解释。
赵月欣听完松了一口气,可心里仍是不安稳。
傍晚,沈赫行过来帮方寓宁搬行李,赵月欣悄悄把他拉到一边:“小沈,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看家教就很好,接下来我们家宁宁要打扰你一段时间,按道理是我们欠了你,不过出于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我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宁宁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好好恢复,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要欺负她。”
赵月欣没明说,不过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赫行薄唇轻启,承诺道:“放心阿姨,我不会的。”
上车以后,沈赫行替方寓宁系上安全带,他昨天才去剪了头发,鬓角剃得很整齐,如他本人一般干净有条理。
方寓宁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指腹擦过青茬,留下一片酥麻喇手的触感。
沈赫行抬眸望她:“感觉怎么样?”
方寓宁拇指食指相互捻了捻:“有点儿扎手。”
沈赫行喉咙里滚出一声慢笑,踩下油门向外驶去,窗外风景迅速倒退。
“师兄,刚刚我妈神神秘秘地跟你说了什么?”
方寓宁问道。
“她让我不要欺负你。”
方寓宁硬邦邦道:“她这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全世界除了家人,到处都是要害自己的人,你不用管她。”
前方绿灯跳为红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前,沈赫行左手靠在车窗上,轻叹着捏了捏鼻梁。
“小笨蛋,”
沈赫行侧过脸,漫不经心的视线里藏着一丝隐欲,“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都要同吃同住同睡。”
“她说的,当然是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欺负。”
方寓宁一下子噎住,咬着口腔内的软肉,指甲无所适从地掐进肉里:“她真是……什么话都说。”
她语气埋怨,可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紧张,沈赫行动作温柔地松解开她的手指,揉揉她的掌心:“放轻松,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养病。”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掐出的月牙,温热触感像一阵电流,顺着神经往大脑窜,再随着脊髓蔓延到全身。
沈赫行不断揉捏按压,像在玩小猫咪的粉红色肉垫,阳光经过车窗的遮挡,在他身上落下一点浅浅的光晖,不仅没增添些温润之感,反而衬得人更加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