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皮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听身后一个清脆且严厉的声音喝道“别动”
阿皮心说我想动也动不了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啥让自己呆着不动呢难道要等着挨飞鸡抓吗
阿皮眼睁睁瞅着那飞鸡目露凶光,两爪如钩,鹰钩尖喙微微张启,甚至都有涎水留了下来
明明是一副看见大餐的凶残模样
阿皮只觉灵魂飞出了身体,像是看电影慢镜头似的,眼瞅着那飞鸡爪子越来越近,余光瞥见大宽站直了身子茫然望向自己,以及
“嗖”
的一声利响,一道白光擦着阿皮的耳朵尖儿从后飞来,不偏不倚射进飞鸡的喙中,又穿透飞鸡的后脑勺刺了出来
飞鸡一声尖叫愣是没叫完,便重重摔落地下,砸在了阿皮的脚面上。
阿皮只觉自己的飞出去的灵魂在这一刻重新回归,扑通一下砸进皮囊,灵魂的重量令他不堪重负,不得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大宽手中的棍子还保持着要抡没抡的姿势,此刻他却也忘了收回去,只张大了嘴巴看向了阿皮身后“晴晴方小姐”
阿皮无论身子还是脑子都还有些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张大了嘴巴看着大宽,纳闷道“啊”
不用大宽再做解释,就见晴方背着长弓大踏步从阿皮身旁走过来,从他身前捡起那只被白羽箭爆了头的飞鸡,抖了一抖,反手丢进她背后的背囊中。
阿皮坐在地上,看着晴方锃亮的长筒皮靴在他身边毫趾高气昂地走过来走过去,又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阿皮抬头去看,只见晴方也正垂着眼睫盯着他看。
此情此景,阿皮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好。于是他望着晴方晶亮如星的眼眸,用心微笑道“多谢晴方小姐仗义相”
那个“救”
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听晴方不带任何感情的清冽声音高山流水般兜头浇了下来“飞鸡窝可不是你光靠碰运气就能来的地方。”
晴方认为阿皮进入复试多少是有些运气的成分,并不是完全靠的实力,而她本人虽然身为贵族,能进入复试却完全靠的是实力。这让晴方始终觉得阿皮根本不配来参加复试,所以她看着阿皮的眼神,总是轻蔑和不屑的。
阿皮完全清楚晴方对自己的看法,但他觉得最好还是假装不知道的为好。他只是好奇问道“飞鸡窝是什么意思难道往里走会有更多的飞鸡”
“飞鸡窝你都不知道,还敢来参加终极试炼”
晴方脸上愈的不屑了,“难道你们都不做功课吗”
阿皮以一个失忆人士该有的目光看向了大宽。大宽也一脸茫然“不就是多带些装备吗”
“你指的装备就是带根打狗棍吗请问有用吗”
晴方抱着胳膊教训他们两个“如果连要去的地方有怎样的特点都不清楚,你们怎么能做到万全的准备”
阿皮不解道“迷思森林本来就不允许擅入,谁知道这里头啥情况呢”
“迷思森林虽然不允许寻常人等擅入,但是我们埃比泽姆之国从未停止过对它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