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疏把老虔婆院子里的人都撤了,又安排了两个又肥又壮,满脸横肉的老婆子来看守他们。
而被铁柱抓来当苦力的刘家人,则被隋疏下了禁言咒,直接赶出了伯府。
算算时间,三皇子谋反的时间也到了。
谋划了十年,三皇子自认为万无一失,把其他几个皇子和太子全噶了,包括才十二岁的九皇子。
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皇帝不管怎么说都比三皇子多吃了三十年的盐,多走了三十年的路。
三皇子刚提剑冲到皇宫,就被老皇帝安排的御林军团团围住,卸了所有兵力。
反叛军里愿意投降的士兵都被收编入队,不愿意投降的都被当场斩杀。
连续几天,街上都能闻到青石地板缝儿里没有被冲洗干净的血腥味儿,熏得人头脑沉。
隋疏也听到过外面的惨叫声,三皇子的士兵还想闯进伯府,被隋疏带人砍得血肉模糊。
这也怪不了隋疏,百姓皆知忠勇伯府只剩下两个寡妇,在这混乱的宫变之中闯进一个仅靠两个寡妇撑着的伯府,其目的不言而喻。
宫变之后,百姓人心惶惶。
皇帝的儿子基本就被杀光了,但他还有个六岁孙儿,是太子府中一名姬妾所出。
宫变来临之际,那名姬妾爱子心切把孩子藏进了床底,才躲过一劫。
三皇子一党都被抓了起来,满门抄斩。
尚书府是保皇派,谁是皇帝就跟谁,所以这一次李家人都安然无恙。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百姓们才慢慢开始出门,像往常一样上街,摆摊开店。
贺骁被关在老虔婆的院子里,那些个下人没有隋疏的允许,都不敢和贺骁三人对视,因此贺骁等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隋疏难得来一趟院子,看守的两个老婆子一看到隋疏,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容。
院子里并不干净,没有人打扫,地上都是落叶,就连荷塘里的鱼都饿的翻肚皮了。
贺骁正在劈柴,脸色十分憔悴,满脸胡茬,眼下一片乌青。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刚来侯府时穿的衣服,又脏又皱,浑身都弥漫着汗液的酸臭味。
隋疏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贺骁的狼狈样儿,装模做样地捂住鼻子:“啧啧啧,贺骁,你也有今天啊,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贺骁的动作一顿,方才他极力忽略隋疏等人的到来,听到隋疏的讽刺,他也咬着唇没说话。
三清四喜昂挺胸地站在隋疏身后,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
嘿嘿,还好这一次他们早有准备。
隋疏嘚瑟了一下,道:“贺骁,你在等三皇子成功吧?”
贺骁心下一个咯噔,脑袋一卡一卡地扭过来:“你……你什么意思?”
隋疏抱臂,啧啧两声:“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过三皇子已经谋反失败了,现在还被关在宗人府。”
贺骁煞白着一张脸,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黑,而他更多的还是恐惧:“李湘云,我们早已经和离了,你该滚出伯府。”
“你说的是这个吗?”
隋疏掏出那一张和离书,在贺骁的眼前晃了晃,随手就撕了,“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