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些。”
箍在腰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男人的吻紧随其后。
被放在床上时,秦霁已经被亲得晕晕乎乎,男人放下珊瑚红的床帐,带起的风惹得她一阵瑟缩。
“冷”
秦霁语气弱弱,推拒得不算明显,全凭陆迢的良心来做决定。
“等会就热了。”
他解她衣带的手未见犹豫,一层又一层,总算剥到了最后的这张,指尖轻轻一挑,可怜的肚兜就被扔到了一边。
秦霁咬唇,如渐沉的夕阳般,从颈边到耳根都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对上男人阒黑的双眼后,秦霁忽然明白过来,上次的事根本没完。
为时已晚。
陆迢终于卸下所有伪装,他才不是什么体贴的温润君子,这人一直霸道又蛮横。
床榻之上更是如此。
秦霁只出神一瞬,他便要千百倍地讨回来,攻城掠池,步步紧逼。
秦霁无处可躲,被按住腰肢不断索取,直叫她喘不过气。
嘤嘤呜呜好一阵才能使陆迢“大发好心”
,让她喘着缓上一会儿。
他这时便看着她,丹凤眼半眯起来,瞳孔幽深微缩,仿若兽类捕猎前的竖瞳,紧盯着猎物的一切变化。
等她颊边潮红渐退,以为过去了,将将闭眼时,他便又覆身而上。
像释放了卑劣本性的野兽,给走投无路的猎物留出一丝希望,又在其即将逃出时掐灭,迅猛地扑咬上去,将猎物和猎物的恐惧一并享用。
反反覆覆,不亦乐乎。
银炭盆中还架着黄澄澄的橘子。
木炭辟啪爆出火星,火苗倏忽涨大,滚烫的火舌舔舐着多汁的橘子,在柔软处反覆突进,将温度传递过去。
橘子皮被烘烤得微微蜷起,散发出甘甜的清香,汁水滴滴溅落,浇在了火苗身上。
火越烧越旺。
剩下拨步床应和着吱呀吱呀地响。
秦霁累晕了过去,浓密的黑睫上还沾着泪珠,眼尾泛红,一副凄凄惨惨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陆迢手指卷起一缕她的头发,摸一摸,闻一闻,仍觉得不够。拨开汗湿的额发,贴着桃腮亲了亲,才觉出一点儿满足。
秦霁在梦中抽噎了一下,樱唇翕动。
“声声。”
陆迢拂过她眼角的残泪。
他的心被这泪浸的湿湿凉凉,像掉进了半化不化的雪堆里。
冻着疼着。
捞不起,也沉不下。
还是不愿意么?
秦霁,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
秦霁醒时已是半夜。
全身的骨头被打散了一般,躺了好半晌才撑起手颤颤下床。
她身上倒是清清爽爽,已被收拾过一番,穿的衣服也换了一套,手指抚过腰带,玉蝶在右。
是陆迢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