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名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啪嗒一下把门推开,正准备开始火。
他原以为会看见两人针锋相对的场景,推开门后,整个却愣了一瞬。
不远处的石阶上,两柄长剑凌乱又随意地被丢在一旁,而先前咄咄逼人的少年此刻却紧闭双眼,被青年揽在怀中,看上去……睡得正香。
郁清名:“?”
他面无表情地问:“我是眼瞎了吗?”
裴应淮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动作轻柔地将牧听舟放在了一旁的,拿起了……破破烂烂外袍,他轻叹了一口气,还是盖在了牧听舟的身上。
剑堂的门被轻轻地掩上,郁清名冷哼一声:“你们搞什么呢?”
裴应淮头疼地拧了拧眉:“您就别管了,到时候舟舟与我同去,我会……好好襄助他的。”
郁清名叹了口气,觉得他着实有些不容易,拍了拍裴应淮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舟舟他年纪尚小,平日里万鹿山人多口杂,难免听信了一些传闻,你……”
裴应淮打断道:“我知道,师父。”
他道:“在我心里,舟舟永远都是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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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战况最终是以牧听舟灵力耗尽而解决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他前期的战况实在是太过勇猛了,而裴应淮更会合理的分配灵力的运用。
他不是那种耍赖的人,在极其不情愿的心情下,他还是被裴应淮拖拽着上了一叶飞舟。
这一叶飞舟之上不止有万鹿山的弟子,还有很多旁宗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抱着一种想要见见这位传闻中的万鹿山大师兄而来的。
牧听舟从辰时开始心情就不好,更不想看见讨厌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乱晃,找了个理由便到外场想要吹吹风,结果身后的那人不厌其烦地紧随其后。
……身后还带了一众小尾巴。
“裴兄,交个好友如何?我是……”
“裴兄,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先前在论剑会上与你交过手的那一位,若是不介意可以喊你聿珩吗?”
甚至还有更甚的
“聿珩师兄,我……我也能喊你师兄吗?”
牧听舟忍无可忍,耷拉眼皮转过身,不善的目光成功地让几人停住了脚步。
他一把拽着裴应淮的衣袖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冷冷地问:“你,姓甚名谁?万鹿山的?没事跑来我们场地作甚?”
“你,你又是哪号人物?裴应淮一天天交过手的人比你吃的盐还多,你又算得上老几?”
“还有你……”
牧听舟深呼吸一口气,“你是郁清名新收的徒弟吗?张口闭口的全是师兄,还是说乾元宗也改名叫万鹿山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