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爱情里,要真正追求两不相欠的公平是不可能的事。
[冰葡萄:有这一部分原因吧,但不全是。]
[冰葡萄:逼他提分手赔我五十万让我心理平衡和他被我气到不行主动坦白事实和我共同面对,两个结果总得让我得到一个吧。]
[宋宝:你就嘴硬吧,你问问你的心,五十万重要还是高峥重要?]
[宋宝:如果对方不是高峥,你真的还会舍不得那五十万吗?]
[冰葡萄:……那我现在也是真没钱。]
宋韫宜在屏幕对面急得团团上火,硬是不知道许恣从哪里修习的金刚嘴的功夫,上了激将法。
[宋宋:我借你,立马打你账户上,你能现在立马和高峥提分手吗?更何况那照你说的那纸条,估计本来就没有法律效应,你在怕什么?]
这次许恣良久没回,宋韫宜更是气得上火,许恣和高峥也不知怎么了,一个赛一个的别扭,明明许恣从前并不是这样的人。
果然还是爱情让人变傻瓜。
纪寅礼余光瞥到坐在旁边张牙舞爪的宋韫宜,默默地伸手将人揽住靠了过去,想低头在额头上落一个亲亲,被宋韫宜不耐烦地一巴掌挡住。
他只好去轻吻人的指腹,又咬了一下,沉声问道:“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
“以后你少替高峥做事。”
纪寅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捏了捏宋韫宜的脸:“我什么时候帮他做事了?”
“上次你把票带回来,让我去哄许恣那事。下次不准帮,你就跟高峥说,有错当场认,有事当面说,让他自己去找许恣。”
她上次做了双面间谍,在两人面前都游说了一遍,结果通通油盐不进。不过作为许恣的好友,她是无条件地站在许恣的角度替她气高峥的行为。
“好。”
纪寅礼向来对宋韫宜都是言听计从的,老婆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兄弟在他眼里就是随时可换的衣服,他抱紧了宋韫宜,“别生气,我们不管他们了。”
纪寅礼作势就要缠着人,又被宋韫宜果决地推开,拿了个汉堡抱枕隔在两人中间:“不行,我还要管许恣。”
说罢她就无情地翻身下床,拿着手机去外面的阳台给许恣打电话。
而另一边的许恣拉开阳台的玻璃门,随便拖了张小板凳坐着,再小心翼翼地撕着刚才偷偷摸摸从冰箱里拿的雪糕。
她的肠胃一直不好,高峥从来不让她过了晚上十一点之后还吃这些生冷的东西,所以就算隔着道门也怕让高峥听见。
她手上拎着黑屏的手机迟迟没有打开,失神地盯着楼下一棵洒满了月辉的小树,口腔里传来冰冷的刺激在不断地降燥。
宋韫宜打来的电话被许恣搁置在一旁,最终在第三遍打来的时候,许恣接了起来。
“小公主,大晚上你不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