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天该带许恣出去吃香的喝辣的,结果就因为破头的事,只能哀怨地躺在医院喝高峥精心熬的粥。
“我和你严阿姨当初也是差不多谈了这么久,可能还要早点,后来她总想着快点把家庭的人生大事完成好去拼事业,我就很快地向她求婚了。”
许文华随口提起往事,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你们年轻人应该会比那时的我们更随性一点,小恣的气性我也知道,让她这么早结婚,大概也是框住了她。但有些事我们做父母的,有时候还是想为她多做点打算。”
高峥掂着茶杯,缓缓地点头,他听出了许文华的弦外之音。
他和许恣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哪怕不立刻结婚,也应该有个决心相伴一生的前兆和行动在。
许召切了两盘西瓜出来,一盘放在了茶几旁,他望了眼楼上:“我给严女士送上去?”
“算了,你妈这么久没见小恣,估计有一堆话和她说,你甭去凑热闹,那碟西瓜就放着,饭后再吃。”
许文华想和高峥说的话都说了,于是站起来就往厨房走,“你陪小高说说话,我去折菜备饭。”
高峥也跟着起身:“许老师,我也来帮你吧。”
尽管许文华再三说不用,“来者是客”
这话也拦不住想献殷勤的人,就放任高峥给自己打下手,再暗责许召不如高峥勤快。
“哈?我不是切西瓜去了吗?”
无辜躺枪的许召看着两盘被冷落的西瓜,气愤地吃了一大盘后也不甘心地进厨房,开始和高峥这个外人争夺岌岌可危的家庭地位。
楼上的许恣窝在书房的沙发里看了快一小时天文地理,严清叙还没有把那通国际电话打完。她打了个哈欠无声地喊了句“妈”
,严清叙一如既往地做了今天第十五个“等等”
的摆手动作。
严清叙虽然年有五十,但保养得好,看着好似也才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许恣无聊地扣手,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严清叙和对方道了再见,她抬头看过去。
严清叙眼尖:“你这头发是假发?”
许恣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您和我哥真是好眼力。”
“也不看看我是谁,你就算掉一根眼睫毛我也能看出来。”
“你这就有点夸张了。”
许恣走过去靠在桌边,谄媚地捏了捏严清叙的肩,“听我爸讲你生气了?”
“我不能生气?现在让你回家推三阻四,好像是什么魔窟一样,你简直没你哥让我省心。”
许恣称奇:“严女士,虽然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年了,但我现在还是应景地要再说一遍——您和我爸不愧是天生一对,我爸说我比我哥省心,您说我哥比我省心,互补。”
其实许恣真觉得许文华和严清叙实在是天生一对,他爸主家她妈主外,老许待孩子主打一个佛系和善随波逐流,小严教育孩子主打一个力争上游勇闯第一。而严清叙早年脾气不是很好,也只有许文华的话能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