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从后脖一直抹到肩颈的上端,还要继续向下延展。
车里狭小,他们又挨得近,苏晓在季行川的耳边说道:“你把衣服脱下来点吧,下面我够不着。”
事已至此,季行川只能认命地解开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将衬衫往下拽,挂至胳膊处,尽量用t正常的语气说:“可以了吗?”
看到季行川光裸的浅麦色后背和线条清晰的背肌,苏晓这才感到羞涩,脸上浮起热意来。
红色的疹子散落在他的背脊上,倒像是一株株绽放的桃花枝叶。
“可以了。”
苏晓小声说。
她抿着唇,从药管里挤出透明的膏体,抹在食指指腹上,再向那些“桃花花瓣”
抹去。
他的背微微发热,而且异常的滑,让药膏可以很好地抹开。
苏晓在背脊的下缘发现了一道不小的伤疤,斜着过去,边缘明显凸起。
苏晓摸了上去,她感觉季行川立马轻颤了一下。
“怎么弄的?”
她轻声问。
季行川嗓音里带着些哑意:“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看样子缝了不少针。”
“十几针吧。”
苏晓没有再问,继续抹了起来。
好不容易抹完了,苏晓拿纸巾擦了擦手,说:“抹好了,感觉好点了吗?”
“嗯。”
季行川囫囵地应,拽上衬衫,一边单手扣着纽扣,一边去开车上的空调。
苏晓的脸扭向车外,无意扫过斜对面的车,发现那车里有人,而且避开了她的目光。
她觉得奇怪,又多看了一眼,那车便发动了,从他们面前开了过去。
空调口吹出了冷风,驱散了一些她脸上的热意。
季行川整理完衣服也启动了车子,开出车库。
太阳已偏了西,馀霞散绮,在城市的天边抹上一层层金橘色的油彩。
车载喇叭里正在播放《fifty-yearspun》。
“yougotthatspecialtouchiwantuch
youhavejtenoughakesbsh
wehadwalkedoutside
watchtheflowersdie
buti’orealivethanever
steppgonbubbleshores
jtyworldandyours
ycure……”
车里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只有他和她,掠过喧闹的城市街头,听着同一首歌,前往同一个目的地。
不久之后,在巴黎的日子里,苏晓会时常怀念这个拥有着灿目夕阳的下午。
一个刚刚劫后余生的平凡时刻,宁静之下是不为人知的暗潮春涌。
她怀着满腔青春的热烈,期待着一个似乎近在咫尺的梦,却不知打破梦幻泡影只需一根小小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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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江公馆后,苏晓回想起和关烨的对话,问季行川:“关烨已经归案了,警方还需要调查姐姐的房间吗?我可以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