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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神宗,外门杂役弟子的住处。
“诶,听说了吗?”
“昨日丹鼎谷中有人引动了天中异象,各大掌座皆已敢至,为了收徒还打了起来……”
“血煞峰的掌座真人多年来从未收过亲传弟子,这还是头一回收徒,那人功法似乎很是特殊。”
“有传言昨日那些掌座便是因为想要弄清楚那位小师姐到底是修了什么功法才大打出手……”
“啪!”
清幽雅致的院落之中,顾云婳虚弱憔悴,此刻按着桌案勉强撑住自己柔弱的身体,她白皙粉嫩的肌肤表面布满了一寸寸血痕,那些血痕已经凝结成血咖。
听见院外众人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昨日那件新鲜事,她气得手一挥,狠狠扫落桌案上茶碗杯盘。
“——茯苓,筑基?”
她呼哧带喘着,双目猩红,想起自昨日开始,便听人提过不少关于丹鼎谷中的事情。
茯苓不过是顾卿九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
此前仅是炼气一阶,结果不知怎的,一朝蜕变,单凭肉身就已抗衡筑基,甚至碾压,甚至可比肩半步金丹。
并且还修炼一种极为可怕的功法,竟然叫血煞峰的掌座收为首徒!
顾云婳呼吸急促,气得心肝儿都在隐隐作痛。
这时吱呀一声。
顾云婳立马回头,接着脸色一变:“四哥,你这是怎了?”
她连忙踉踉跄跄地奔向顾厌珩,发现顾厌珩身上有种很浓重的药草味儿,并且那脸色也比平日苍白了许多倍,几乎面无血色。
抬起的手刚碰到顾厌珩的手臂,便听顾厌珩忍痛闷哼了一声。
下一刻,一抹刺目血色从衣袖中晕染开来。
几乎洇湿了整条长袖。
顾云婳瞳孔一缩:“四哥!你受伤了?谁打的?”
她一脸惊慌,仿佛真的很关心一样。
顾厌珩顿了顿:“没事,不过是去执法堂领了一顿罚而已。”
宗门早已规定,严谨门内弟子自相残杀。
但他昨日一时气急,险些以金丹修为杀了顾卿九。
若是以前,以他身为青霄峰掌座弟子的身份那些执法堂的人不敢拿他怎样,奈何……
昨日茯苓晕厥了一阵儿,苏醒后立即拜师血煞峰的掌座吴清崇,并狠狠在吴清崇面前参了他一本。
以至于从昨日事了之后,顾厌珩被锁住了一身修为,还被人硬押着送进执法堂上刑。
他伤得实在太重了些。
等顾云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坐下后,他这才问:“婳儿,你可还好?伤势如何?可还有疼?”
哪怕是这种时候,他也没忘了关心顾云婳。
顾云婳抿了抿嘴,突然嘤咛一声,未语泪先流,一串串儿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顺着她那张天真娇俏的小脸儿滚了下来。
“呜呜呜,四哥……”
顾云婳一把搂住了顾厌珩的脖子。
“四哥,我疼……”
她把脸埋进顾厌珩胸口,哭得泣不成声,满脸的泪水全部蹭在了顾厌珩的肩膀上。
但趁着顾厌珩看不见,那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妒忌!
“四哥……茯苓为何突然比肩半步金丹?她以前明明只是个炼气……而且还是一阶,也就刚入门的程度而已,哪怕比我好一点,但也没有好多少……”